主角许祎菲霍伯砚小说_《许祎菲霍伯砚》全文阅读推荐,(今日/热议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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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热门小说《许祎菲霍伯砚》推荐阅读, 第 29 章节:

2:主角是《许祎菲霍伯砚》抖音热门小说精彩片段:

底下宾客都瞪大了眼睛。
宾客们窃窃私语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怎么新郎换成江景煜了?”
“没想到新娘这么狠,新郎敢逃婚,她就敢直接换新郎。”
“也是,江氏和霍氏联姻也是一样的,更何况江总一直洁身自好,好像没看到他有什么绯闻,做出的成绩已经超越了霍伯砚,这是赚了啊。”
坐在底下的霍伯砚的兄弟们反应过来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他们就是刚才嘲讽许祎菲命苦,比不过许含烟的那群人。
江景煜和他们这群公子哥可不一样,那是让他们仰望的存在。
曲涛一直在拨霍伯砚的电话,却拨不通。
他抬头向众人摇了摇头,低头又看到了今天的新闻“许含烟受伤住院。”
“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曲涛挑了挑眉,将手机举给众人看。
关山月蹙眉,不满地说:“就因为这样,许祎菲就要找别的男人结婚,她难道不能迁就伯砚吗?”
曲涛挑眉,淡定的话语暗含训斥:“换成是你,你愿意让你老婆三翻四次滤昼抛下你去找喜欢她的男人吗?”
关山月面色沉了沉,有些气愤,却也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又有人问:“那我们还要参加婚礼吗?”
有人回答:“当然要参加,毕竟我们还代表了家里。”
虽然不爽,却也还要老老实实坐着。
台下人心思各异,而台上的婚礼却在继续。
许祎菲曾无数次幻象过自己的婚礼,和心爱的人携手,共同许下无论贫穷富贵,疾病也不离不弃的承诺。
她幼年生长在一个母亲懦弱,父亲酗酒家暴的家庭,回到许家后,父不疼,母不爱。
她希望组成一个完整的家,更期盼一场属于她的婚礼。
但许祎菲没想到,她期盼多年的婚礼会变得荒唐。
直到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,许祎菲才骤然回过神来。
她低头看着男人将戒指推进她的无名指。
曾经,霍伯砚也帮她带过戒指,就轮到她了,可她愣住了。
“怎么,反悔了?”
江景煜的嗓音不咸不淡的在头顶响起。
许祎菲抬头,对上男人冷执淡漠的眼神,幽深的眸?涌动着辨不清的意味。
她一震,感受到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。
此时此刻,容不得她反悔。
许祎菲深吸一口气,彻底安下神来,取过男戒,带到他的无名指。
她没有注意到戒指带上的那一刻,江景煜嘴角一闪而过的笑。
手正要抽回来,却被江景煜牢牢握住。
相同的戒指相互辉映。
许祎菲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,虽然很荒唐,却莫名觉的两个人就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了。
“礼成,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。”
神父的声音响起,许祎菲心一紧。
那可是江景煜啊!
传说他不近女色,这亲吻的环节该怎么办?
许祎菲提议:“要不……”
可提议这个缓解省掉的环节还没说出口,就见江景煜俯下身来——
薄唇微凉,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温润的掌心抚在脑后。
两人靠得太近,鼻尖萦绕着股清爽凛冽的沉香。
许祎菲瞳孔一震,睫毛簌簌颤动,还未反应过来,他已起身抽离。
“请多指教,江太太。”

江先容看着他顶着那样一张冷峻的脸说出一些从来不会说的话,心底一震。
随后又抗拒地说:“我才二十六,年轻得很,谁要结婚啊。”
“不过,我听那些人说,在那场婚礼上,你只是被临时抓来顶包的新郎,嫂子怎么会对你这么好?”
江景煜筷子一顿,装作没事一样:“秘密。”
江先容等了好久,就等到这样一句话,无趣的摆手:“哥,你什么时候带着嫂子见家人,叔叔婶婶很期待的。”
说完,就起身:“我也饿了,吃饭去!”
江景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思绪倏然回到了多年前。
许家的真千金被找回,他们一家前去拜访。
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她,皎洁的月光沐浴在她身上。
对面许家的假千金趾高气昂的站在她面前:“姐姐,我没有爸爸妈妈了,爸爸妈妈心疼我,让我留下来,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。”
她面对假千金的挑衅是那么的淡定:“随便你。”
可那双眼睛里,却满是倔强。
而这些,更是成长了。
他看着她付出的努力,他知道她喜欢霍伯砚,为了霍伯砚努力融入他们这个圈子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她就入了他的心。
他以为她和霍伯砚在一起会幸福
可没想到回国,却发现他们感情不和。
霍伯砚不会珍惜,那就他来珍惜!
晚上十点。
许祎菲下班,正在电视台门口。
一同下来的还有同台的记者陈玉娇。
站了一会,陈玉娇就开口:“某些人未婚夫都逃婚了,站在这里,觉得会有人来接吗?”
那天婚礼被压了下来,但许含烟那边却将霍伯砚逃婚的消息透露了出来。
大家只知道新郎逃婚,却不知道婚礼当天换了新郎。
许祎菲冷眼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陈玉娇双手抱胸,冷冷挑眉:“还想勾引江总,铝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。”
她成功引起了许祎菲的注意。
陈玉娇一副骄傲的神色。
而就在这时,一辆劳斯莱斯驶入,停在两人面前。
“滴滴——”
两人齐齐看去。
车窗摇下来,露出江景煜那张冷峻的面容。
许祎菲和江景煜对视一眼。
而陈玉娇一眼认出江景煜,直勾勾的盯着江景煜。
察觉到他的视线,以为是落在她身上。
她将鬓边的发丝夹到耳后,娇羞上前:“江总,我们又见面了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江景煜冷声说。
陈玉娇抛了个眉眼:“刚好我想和你预约一个采访,不如我们晚上慢慢谈?”
她的话充满了暗示的意味。
江景煜下车,打开副驾驶的门,朝两人的方向说:“上车。”
陈玉娇以为他是答应了,喜不自胜,炫耀的朝许祎菲看了一眼。
转过头,却后知后觉发现,江景煜的目光停留在身后的许祎菲身上!
陈玉娇一愣。
许祎菲动了,径直略过她,坐上了副驾驶。
而江景煜将车门关上,坐上了驾驶座,就要开车。
“等一下!”
陈玉娇喊得有些破音,扒住车门:“江总,你知不知道她刚结婚,可是新郎却逃婚了,一个没人要的女人,你可别被她骗了!”
许祎菲脸色一沉。
她知道陈玉娇一向针对自己,自己从来都不当回事。
可一旦设计到江景煜,就不好了。
正要开口说话,手忽地被江景煜握住。
她一顿。
只听江景煜冷漠的嗓音一字一句传进她的耳朵:“所以,我才幸运的娶到了她。”

霍伯砚脸色难看至极。
凌雨诺连忙担心的给许祎菲打电话,可惜一直打不通。
霍伯砚眉头紧蹙,一边拨通电话,一边拉开驾驶座的门上车:“立刻帮我调直升机,我要去汲安县。”
他刚扣好安全带,凌雨诺就坐上了副驾驶:“我也要去。”
霍伯砚没有说什么。
两个小时后,两人到了汲安县。
打听到许祎菲被送往医院,两人就往医院赶。
霍伯砚赶到医院时,正好看到许祎菲扶着江景煜从急诊室出来。
他上下打量她,虽然身上沾满了泥泞,脸色苍白,但没有什么伤痕。
他松了一口气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许祎菲有些恍神,看到霍伯砚的那一刻,忽地眼眶一红。
直到她耳边响起他惊讶的声音:“你们怎么会在一起?”
她想回答,却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。
只听一旁的江景煜解释:“我们恰好都在汲安县遇到洪水,她救了我,所以一起被送来医院了。”
许祎菲看到熟悉的人,脑海中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绷断,积压在心底的疲惫感和惊恐一拥而上,支撑不住向后倒去。
她昏迷前,好像听到霍伯砚担忧的惊呼:“鸳菲!?”
霍伯砚上前想要接许祎菲,却慢了一步,眼睁睁看着她落入了江景煜的怀抱。
江景煜抱着人便往病房走去。
霍伯砚的手僵在半空中,心底涌起一股烦闷的情绪。
病房。
许祎菲正在昏迷,而霍伯砚和江景煜守候在床边。
医生说:“病人只是劳累过度,再加上有些脱水,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。”
江景煜开口:“谢谢医生。”
外面还有很多灾民,医生很快就离开。
霍伯砚看向江景煜:“景哥,鸳菲是我的未婚妻,我会照顾好她的,你也受伤了,先回病房好好休息吧。”
话语里有宣示主权的意思。
江景煜听懂了他的意思,面无表情起身离开。
许祎菲一醒来就对上霍伯砚担忧的黑眸。
“你终于醒了,你知不知道,得知你出事的时候我有多担心?”
他轻轻的抓住握住她的手:“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。”
许祎菲看着他担心的模样,心底的弦被波动,鼻尖有些酸涩。
忽地霍伯砚的手机响起来,打乱了两人之间缓和的气氛。
他有些歉意的接通电话。
许祎菲听见他叫了一声“烟儿”。
气氛骤然凝固。
霍伯砚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。
许祎菲不由开口:“你又要去找她吗?”
霍伯砚收起手机,辩解说:“怎么会?烟儿知道你出事也很担心你,所以来问我你的情况。”
许祎菲神情淡然,不可置否:“她关心我?她没有我的手机吗?如果真的关心我,怎么不亲自来关心我这个当事人?”
一连三问,让霍伯砚紧皱眉头。
“烟儿很善良,为什么你总是要用恶意去揣测她,虽然你们不是亲姐妹,但当年的事情她也是无辜的。”
他一个劲的说许含烟的好话。
许祎菲攥紧了被子,才压制住泪意:“出去。”
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僵硬起来。
霍伯砚叹了一口气,也找了个借口出去冷静一下:“我去给你买点吃的。”
两人都没注意到远方一道闪光灯对准了两人。
霍伯砚刚出去,凌雨诺就进来了,来到病床前:“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,明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她抱着双臂:“我才知道你英勇救人,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,不过……那个男人是谁?”
许祎菲看着凌雨诺八卦的样子,眉心跳了跳:“是江景煜,我这次负责的项目就是他负责的,洪水爆发的时候,我刚好在拍他。”
“原来是江氏集团的总裁啊。”
凌雨诺恍然大悟,她对江氏集团早就耳闻。
“你不知道,好多大人物,记者来看他,他那边病房摆的鲜花都塞不下了,而且还包了整个灾区的第一批物资,灾民已经用上了,还财大气粗的捐了一千万。”
说完看向许祎菲,目光揶揄:“他比霍伯砚帅,有钱,更何况你还对他有救命之恩,他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?”
许祎菲却一本正经:“你在说什么呢?”
凌雨诺呵呵一笑:“开玩笑的。”
当天晚上。
一条新闻爬上热搜:“三角恋!云城电视台许姓女记者插足当红小花!”

许祎菲愣了愣。
似乎是没预料到江景煜会突然出现。
也没预料到他会见到这样一幕。
看到他,不由的,许祎菲的脑海中就想起凌雨诺的话:“江总他喜欢你!”
眸光流转间,许祎菲睫毛轻颤,不过想到霍伯砚在,还是选择握住了江景煜的手。
她错过了江景煜在她握住他手的那一刻,眼底散发的愉悦。
掌心温热,男人覆了薄茧的指腹似有似无的在她手背摩挲了下,一阵酥痒,却让她常年冰冷的手渐渐暖和起来。
对面,霍伯砚紧盯着两人交握的手,漆黑的瞳孔中翻滚着铺天盖地浓烈情绪。
他攥紧了手:“江总这是什么意思?”
江景煜看着他,神色如常:“来接老婆下班。”
他声音低沉磁性,一句老婆缠绵缱倦,许祎菲不由捏了一把汗。
霍伯砚眸若寒冰,转头上前抓住许祎菲另一只空闲的手:“跟我走。”
对方抓得太紧,许祎菲用尽力气也没有挣脱开许祎菲的手。
周围驻足的人越来越多。
饶是许祎菲再厚脸皮,也有些绷不住。
再待下去,估计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“霍氏总裁和江氏总裁两男争一女”!
她纤眉紧蹙望向她,嗓音里压抑着怒气:“霍伯砚,希望你明白,从你逃婚开始,我们就没关系了。”
霍伯砚眼眸森然:“我不信,我们十年的感情,你也不爱他,不是吗?”
许祎菲快气笑了,只怪自己这十年给他一种自己永远会在原地等他的错觉。
直到现在,恐怕仍然心怀希望。
“正是因为十年的感情!”
她声音一厉,随后话锋一转:“失望从来不是只有一次,十年,你从来没有变过,一次次让我失望,我已经忍得够久了。”
霍伯砚还想说什么,许祎菲又说:“我已经结婚了,难道你要做男小三吗?”
男小三?!
霍伯砚旋即怔愣,双眸隐有震慑,死死盯着她,强行隐忍的情绪濒临崩溃。
许祎菲求助的看了眼江景煜。
江景煜冷声开口:“霍总,放开我老婆。”
霍伯砚的心狠狠刺痛,神色苍白。
他的手缓缓松开。
这一松,她好像有一种彻底和她划清界限的感觉。
江景煜伸手虚揽着许祎菲的肩膀,转身离去。
……
许祎菲和江景煜上了车,叹了一口气,神色怔然。
江景煜冷冷的声音忽然传来:“你是在因为他伤心吗?”
许祎菲一下反应过来,忽地自嘲:“伤心?要伤心也早就伤心过了,我是不会为伤害过自己的人伤心的。”
江景煜侧眸望着她,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愉悦。
车厢内陷入了沉默,许祎菲自我恢复了一瞬。
又打破了沉默:“你怎么来电视台了?”
江景煜没有回答,却是反问:“我见不得人吗?”
许祎菲看着他精美绝伦的测验,优雅矜贵的气质,心中有些囧:“当然不会。”
江景煜接话:“那我来接我老婆回家,需要理由吗?”
逻辑满分,许祎菲想不出来哪里有问题。
只是心里始终觉得别扭:“你明明知道我们的婚姻是为了维护彼此的颜面,最终会离婚,不是吗?”
问完,许祎菲只觉得车厢内空气都凝固了。
江景煜问了一句:“你觉得,我们什么时候会离婚?”

婚礼结束。
许祎菲和江景煜回了休息室。
她看着他:“谢谢你愿意帮我。”
江景煜坐在沙发上,气度非凡,简单的休息室仿佛变成了严肃的办公室。
“坐。”
许祎菲拘谨的在一旁落座。
这时,江景煜的助理推门进来,拿着两份文件,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。
助理齐一鸣将文件递给江景煜:“江总,您要的文件准备好了。”
江景煜直接递给许祎菲:“你看看。”
许祎菲疑惑的打开,“结婚协议”四个字映入眼帘。
内容很正常,就连两人这场婚礼后续会出现的事情都写在了里面,计算好了得失。
江景煜一如既往声音冷淡:“虽然你只是请我演一场戏,但是这场婚礼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,因此我们需要维持这段婚姻两年。”
许祎菲都能理解,合同协议也正常,只是……她没想到还要领结婚证。
她和霍伯砚一地鸡毛,自然没想到要去领结婚证这回事。
幸好没领,省掉了一个大麻烦。
许祎菲抬头看向江景煜,眼底犹豫。
江景煜冷冷开口:“结婚证维护夫妻基本权益,有问题吗?”
许祎菲忙摇头:“没问题,要去民政局吗?”
“不用。”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出声的一男一女终于出声,拿出资料。
许祎菲这才知道,这两个人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。
“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全程她都是晕晕乎乎的。
晕晕乎乎的签下合约,拍照,签结婚申请。
看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,许祎菲还有些恍神。
江景煜将属于自己的结婚证放进口袋。
齐一鸣提醒:“江总,您该出发了。”
许祎菲诧异:“你还有工作?”
江景煜点头,扔给她一串钥匙:“衢江花园,1号别墅。”
许祎菲作为一个记者,反应能力迅速,立刻就明白了:“不用了。”
江景煜留下一句:“我可不想刚娶了老婆,就分居。”
就往外走去。
在江景煜走后,许家人就闯了进来。
许母怒气冲冲冲到许祎菲面前:“谁允许你换新郎的,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我们家?”
许祎菲早就预料到了这幅画面,淡定地说:“如果我不换新郎,同样明天我们家明天也会因为新郎逃婚而成为笑柄。”
许母眯了眯眼:“那你不问问你自己,抓不住伯砚的心,你只能怨你自己。”
许祎菲目光骤冷:“为什么不好好问问你的宝贝女儿?”
许母冷冷看着她,眼神里有怨毒。
许祎菲心中闪过一瞬刺痛。
“我和别人结婚,刚好成全许含烟和霍伯砚,你不开心吗?”
许母狠狠剜了她一眼:“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作对。”
许爷爷将拐杖杵得“梆梆”响:“够了,都别说了。”
上位者的威严尽显,两人都噤声。
许祎菲看向许爷爷,他沉着脸,看不出喜怒,只听他说:“既然结婚了,今天晚上就回丈夫家去。”
“跟我走。”
这句话是对着许母说的。
“爸,她干出这样的事情……”
许母不满,还想说什么,许爷爷却已经转身,她只得跟上去。
独留许祎菲舒了一口气,憋在心中一整天的难过和不适都显露在脸上。
医院。
霍伯砚揉了揉疲惫的眉心,问助理:“她有没有伤心?”
没想到这场手术做了那么久,烟儿醒来后更是离不开他。
原本还答应烟儿手术完成就去婚礼现场,现在肯定去不了了。
明天他一定会重新举行婚礼,好好补偿她。
助理李群支支吾吾开口:“这倒没有。”
霍伯砚松了一口。
许含烟闻言,心底得意,许祎菲今天是不是等了一天,是不是成为了全程的笑柄。
面上却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:“那今天婚礼怎么样了?”
李群深呼吸一口,咬牙说:“婚礼正常举行了,只不过许小姐当场换了新郎!”

一想到这个可能,许祎菲的心忍不住发烫。
晚上回去,许祎菲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凌雨诺。
凌雨诺当即表示:“江总说不定是看到许含烟在网上发的新闻,特意去给你撑腰!”
“卿卿,江总会不会喜欢你啊?”
做贼心虚的许祎菲看了眼门口,才放心地说:“你别乱说,上次你乱说就正好被江景煜听到。”
“看来你们有进展,你都不叫他江总了。”
许祎菲一愣,脑海中回忆起来的只有江景煜帮助她的画面。
那头凌雨诺见她愣愣地模样,好奇地问:“你在想什么?”
许祎菲脱口而出:“我觉得江景煜也没那么可怕,而且挺好的。”
“他帮了我,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多谢他?”
凌雨诺忽然笑得十分积极:“人家帮了你,你当然应该多谢他。”
“你说我应该怎么谢他?”
两人就此商量了许久。
第二天去上班,凌雨诺还特意翻出了之前江景煜的采访给许祎菲。
而采访人,就是许祎菲。
凌雨诺一脸笃定:“你看,他说喜欢长头发,善良,工作认真的女生,我觉得他说的人就是你!”
许祎菲神色淡淡:“符合条件的女生应该很多。”
凌雨诺将进度条重新拉回来:“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他看着你的眼神。”
许祎菲看向屏幕里,江景煜西装革履,身影优雅贵气。
即使是在高清镜头里,依旧面容俊朗,没有一丝崩坏。
他说:“长头发,内心正直善良,工作认真的女人。”
可镜头一切换,他和她一起出现在画面里。
她才发现,他没有看向镜头。
说这话的时候,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。
许祎菲脑子一震,却还是否认:“不会吧?”
凌雨诺看着她,认真地说:“怎么不会?否则你觉得像他这样的人,会真的因为救命之恩,就对你以身相许?”
她的话就像一刻石子,投入了许祎菲平静的心湖。
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许祎菲。
她甚至想到了离婚这件事情上。
但莫名却又笃定的觉得,江景煜是不会同意的。
就这样过了几天。
许祎菲得知,今天的采访嘉宾是霍伯砚。
因为霍伯砚最近进入了房地产行业,并做出了成绩。
她告诉自己,这是工作,不要把私人事情和工作混为一谈。
因此神色淡淡。
下午三点,只见演播厅的门打开,一群人涌入,霍伯砚被簇拥着,面色肃然走了进来。
一同对上的,还有他那炙热的视线。
霍伯砚大步流星地阔步行进,停在她面前:“鸳菲,我们谈谈。”
这些天,无论用尽多少方法,都没有办法见到她,只好用这种办法出现在她面前。
他没想到,她是真的那样绝情。
许祎菲神色分外冷淡:“霍伯砚,我现在在工作。”
霍伯砚一愣。
还不等他说话,许祎菲退后一步,露出一抹官方笑容,面对镜头进入工作状态。
霍伯砚只得收敛心神,怕惹怒她,一直很配合。
只是采访时,一直盯着许祎菲。
甚至放话,要取代江氏,成为行业龙头。
许祎菲心中了然,一直以来,房地产行业的龙头都是江氏集团,也是根基。
霍伯砚不甘心她嫁给江景煜,因此来宣战来了。
访谈一结束,许祎菲不给霍伯砚反应的离开,就起身离开。
走到电梯处,许祎菲被霍伯砚拦下。
“现在工作结束了,可以和我谈了吗?”
如果仔细听,还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卑微。
周围人侧目。
许祎菲察觉到周围的人探究的目光,不想再在这里纠缠下去,只好同意:“找个地方说。”
“好。”霍伯砚松了一口气。
在他看来,这是原谅他了。
他伸手想要去牵她,却被许祎菲错开。
纠缠之际,电梯门忽然打开。
许祎菲抬头望去,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男人姿态优雅,走出电梯。
看清眼前状况后,朝许祎菲缓缓渗出指节修长的手掌,语气低沉:“卿卿,过来!”

餐厅内众人脸色大变。
许父惊疑不定。
许母和许含烟面色皆不好。
许爷爷则气定神闲,脸上隐约还带点笑意。
五人齐齐望去,江景煜眉目舒朗,姿态矜贵,穿着轻薄颀长的深色风衣,不疾不徐走进。
走至餐厅,身形微顿,礼貌垂首:“爷爷,伯父伯母。”
然后径直走到了许祎菲身后,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。
“你回家怎么不叫上我?”
这一刻,许祎菲不知怎的,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。
她在许母和许含烟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回答:“昨天在车上我看你要出差,我就不想耽误你。”
“陪你,怎么算是耽误。”
江景煜低沉的话语传来,比平时温柔了不少。
许祎菲也诧异的仰头看着他,那眼神似乎在询问,你为什么说这种话?
可回应她的是江景煜无比认真的眉宇。
这一定是在演戏吧,合同上有一条就写着,要在外人面前维持恩爱夫妻。
许祎菲也进入状态,嘴角绽放一抹笑容:“没吃饭吧,快坐下来。”
许爷爷心情好像也好了一些:“王妈,添双碗筷。”
三人其乐融融。
就连许父也叛变,一直和江景煜谈公事。
许母和许含烟心中不是滋味。
终于,许含烟开口:“景哥哥……”
刚开口,就被江景煜冷声打断:“你可以叫我一声姐夫。”
那上位者的气场笼罩着整个餐厅。
许含烟眼角含泪,楚楚可怜,这招对所有男人都管用。
许祎菲见状,悄悄抬眸看向江景煜,却正好对上他深邃的黑眸。
她一愣,他好像不吃许含烟这一套。
落在对面许含烟眼里,就是两人‘眉来眼去’,她心中不甘。
“我也想叫你姐夫,可刚才姐姐还说要和伯砚哥和好。”
像江景煜这样的男人,一定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。
果然,江景煜面色沉下来。
许祎菲没想到许含烟会当着江景煜的面说这些,心底的那根弦被触动。
她冷冷看着许含烟,眼底跳动着怒火。
“够了!”
“我是说过这句话,但谁看不出来我是怼你的,就这你也拿出来说。”
许含烟瑟缩一下。
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。
许祎菲正欲说些什么,忽地,感觉手被一双大掌握住。
她愣住。
只听一旁江景煜疏离清冷的嗓音响起,语气里不掩维护之意。
“无论她的过去是怎样的,我要的是她的未来。”
他的话掷地有声。
许祎菲耳根泛红。
不过是演戏,江景煜还真入戏。
许含烟脸色白了白。
江景煜看向许父,上位者气势尽显:“伯父,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,薄待亲女,真是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许含烟泪眼婆娑:“景哥哥,明明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,为什么你要这么说,有时候情感是胜过血缘的。”
江景煜附和一句:“没错,情感胜过一切。”
许祎菲听着许含烟一口一个景哥哥,她才想起,两人也是一同长大。
在桌子底下牵着手开始挣扎。
可却依旧被紧紧握住。
转头,许祎菲是对上江景煜的黑眸,好似眼里只有她:“我只帮我老婆。”
再转头,威压尽显:“所以,如果招惹她,后果自负。”

霍伯砚看到消息,并没放在心上。
只想着到时哄一哄就好了。
忽地从身后缠上一双手,许含烟趴在他背上,声音带着几分迷离:“伯砚哥,谢谢你愿意来照顾我。”
霍伯砚一愣,将她的手拿来,警告的看着她:“烟儿!”
许含烟顿时眼眶一红,低声说:“伯砚哥,对不起,是不是我又造成你和姐姐的困扰了,我不是故意的,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。”
沉默片刻,她可怜兮兮地开口:“可是除了你,就没人愿意再帮我了。”
见到她这样,霍伯砚心一软:“别乱想。”
许含烟当夜就发了一条动态:“感谢你的照顾。”
配图是一个人的背影。
许含烟从来不吝啬在网上秀恩爱,粉丝也自然都知道,这个人是谁。
第二天照片就上了娱乐头条:“当红小花大秀恩爱,疑似婚期将近。”
底下评论很多。
“真般配啊。”
“竟然照顾了一晚上,真体贴。”
“前段时间还去挑选戒指了,是要结婚了吗?”
许祎菲翻看着一条条评论,心脏就像被带刺的藤蔓缠住了一般,竟有些无法呼吸。
直到台务叫她:“许祎菲,去一下台长办公室。”
许祎菲深呼吸一口,将所有的情绪压下,去了办公室。
一同去的还有台里好几个金牌记者。
台长抱着保温杯,看着他们:“有一个慈善基金的项目需要去贫困县汲安跟拍采访,你们谁愿意去啊?”
众人彼此对视,却无人上前。
许祎菲想了想,上前一步:“我去吧。”
台长笑着称赞:“长江后浪推前浪。”
又语重心长的看着众人开口:“我刚刚忘记说了,这次基金的资助人是江氏集团。”
大家脸色顿时变了。
若是江氏赞助,这不仅不是苦差事,还是大好事啊!
许祎菲却没放在心上。
从办公室回来后就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差。
凌雨诺第一时间找上家来,靠在门边斜睨她:“听说你主动要去汲安县,你一个财经记者,干嘛揽上这个项目?”
许祎菲淡定地说:“这是为了工作。”
凌雨诺目光一凝,挑眉问:“真的不是因为霍伯砚?”
许祎菲动作一顿:“我说我们彼此需要冷静一下。”
凌雨诺一愣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,欣慰的同时又满是对霍伯砚的鄙夷。
“我猜他根本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吧,否则不会你说要分手他现在还没动静。”
这话一下就戳中了许祎菲的心,连一点遮挡也没有,心隐隐作痛。
两天后。
霍氏总裁办公室。
霍伯砚正在工作,一个男人坐在他对面,语气吊儿郎当:“我真是佩服你,现在你和你未婚妻的妹妹绯闻满天飞,你竟然还坐得住。”
霍伯砚头也不抬:“鸳菲对烟儿有偏见,如果我去解释,她只会越来越气。”
“更何况,我和烟儿真的什么都没有。”
男人“呵呵”一笑,有些无语:“许祎菲是真爱你啊,换成我,早和你分手了。”
霍伯砚思索一瞬,心底升起一股内疚。
下午,他又带着花开车来到电视台。
但给许祎菲打了好几通电话,都没人接。
心中有些烦闷。
这时,“咚咚”两声,车窗被敲响。
霍伯砚摇下车窗。
凌雨诺抱着双臂站在那,扯了扯嘴角:“这不是霍大总裁吗?来干嘛?”
霍伯砚察觉到她语气不善,也不在意:“鸳菲呢?”
凌雨诺冷哼一声:“她去汲安县采访了,还不是因为你和她那个好妹妹。”
霍伯砚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来。
她去采访为什么不和他说?
而且婚期将近,她竟然还跑那么远,是在和他闹别扭吗?
就在这时,一个工作人员拿着手机匆匆跑了过来:“凌主任,汲安县突发洪水,咱们台的许记者还在直播。”
凌雨诺一惊,正要接过手机。
旁边伸来一只手先一步,抢过了手机!
霍伯砚就看到手机上还在直播的新闻画面里,风雨连绵。
许祎菲穿着雨衣站在风雨里,瘦弱的身躯被吹得摇摇欲坠。
只听远方“轰隆”一声,水惊涛骇浪般涌过来。
他眼睁睁看着水淹没了许祎菲的身影。
下一秒,直播没了信号,手机一片漆黑!

只是愣怔一瞬,许祎菲就恢复如常,吐出两个字:“回家。”
霍伯砚装作不知道的样子,往常一样的笑了笑:“也好,你回许家住一段日子,到时我们再重新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。”
许祎菲声音淡然:“没有婚礼了。”
霍伯砚凯侃侃而谈的模样一下就顿住了,笑得有些苍白:“别开玩笑了,我说了,婚礼只是延期。”
许祎菲面无表情:“我也说了,我们分手。”
霍伯砚上前,抓住她的手臂,语气转化为愠怒:“我不同意。”
许祎菲被他抓住的隐隐作痛,她看着他通红的双眼,忽然意识到,眼前这个人,有些陌生。
她嗤笑一声:“不同意?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,逃婚的你,三翻四次许含烟抛弃我的也是你,你觉得我就应该在原地等你吗?你配吗?”
许祎菲并不是没有脾气。
更何况是被逃婚这样的事情。
凭什么逃婚在先的是他,却比自己有底气?
霍伯砚从未见过她情绪如此外露的模样,愣了愣。
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自己做错了,她那么爱自己,怎么可能真和别人结婚。
只要好好哄一哄,还有余地。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烟儿……”
许祎菲看到远处白烨向着这边走来,手里还举着手机。
“霍伯砚!”
许祎菲厉声打断,用力挣脱他握住自己的手臂,望着她,神情前所未有的冷漠和愤怒。
“你明知道我讨厌她,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她吗?”
“从小因为她父母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,我却代替她受苦,你知道那种吃不饱穿不暖,每天还害怕随时被爆打一顿的感受吗?”
“你知道我每天有多担惊受怕吗?”
“明明鸠占鹊巢的是她,可她却理直气壮的霸占一切,现在还认为是我的出现抢走了她的一切,陷害我,一天到晚针对我。”
“可你……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,却也向着她。”
她看着他,平复自己的情绪:“从今以后,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,我也不怪你们,也不需要你打着弥补旗号的施舍。”
说完,拎着行李箱就离开了。
来到白烨面前,他刚好把电话挂掉,恭敬上前:“您没事吧?”
许祎菲摇头:“没事。”
白烨也没有追问,接过她的行李放上车,又打开后座的车门,便送她去了衢江花园安顿。
别墅里有一个保姆阿姨贺姨,屋内布置得很温馨,竟然是她喜欢的风格。
许祎菲想,和江景煜的气质真有些不搭呢。
贺姨要帮她拎行李,许祎菲拒绝:“贺姨,还是我来吧。”
她上了楼,却还是没有进主卧,反而选择了次卧。
被江景煜发现自己阳奉阴违和他同床共枕,显然是后者让她更不能接受。
次日,许祎菲销了婚假,照常上班。
凌雨诺怕她情绪不好,没有提起婚礼上的事情。
等缓和了几天,才问起,没想到得知许祎菲已经搬去和江景煜同住。
这天晚上,许祎菲坐在床上和凌雨诺视屏通话。
凌雨诺震惊:“你们已经搬到一起住了?!所以,你们是真结婚?”
许祎菲遵守合约,之后会离婚的事情也没有告诉自己的好闺蜜。
只含糊地说:“住到一起了,但是我住在他隔壁。”
“当初我就说你救了江总,美男要以身相许,没想到真被我说中了吧。”
凌雨诺兴致冲冲地说:“住在隔壁没关系,孤男寡女,先是住隔壁,然后自然而然就相互吸引,干柴烈火,彼此交缠,嘿嘿。”
两声“嘿嘿”,许祎菲莫名有些污了。
还没说什么,只听一旁忽然响起江景煜低低沉磁性的声音:“谁和谁干柴烈火,彼此交缠?”

江景煜难得怔愣,看向她,一字一句问:“这些,都是你亲手做的?”
许祎菲点头,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贺妈满脸堆笑,好像生怕江景煜不信一样:“是啊,太太亲手做的,太太还问我,您喜欢吃什么?”
“这些菜都是您喜欢的,你们慢慢吃,我先走了。”
这两个小年轻,虽然结婚了,可看起来感情不太好。
刚结婚,江先生就出差了两个星期,太太也像没事人一样。
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相处的机会,她还是不当电灯泡了。
江景煜眉宇舒展,冰雪消融。
他坐下,眉眼柔顺:“怎么会想到给我做饭?”
许祎菲看向他:“是为了感谢你出差前在家帮了我。”
见江景煜沉默,她又忽然丧失了信心:“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,所以我就选择自己做饭,会不会太寒酸了。”
江景煜勾了勾唇:“不会。”
然后就在许祎菲的注视中,夹了一块鱼,尝了起来。
许祎菲紧张期待的注视着他,只听他夸奖说:“很好吃。”
她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两人吃着吃着,氛围就放松了。
开始聊起来了,说起江景煜在国外的事迹。
虽然大部分是许祎菲在说,可能是因为主持习惯,一直说不停。
“《TheEconomist》很难上,你是怎么被选中的。”
而江景煜也一直有所回应。
“当时经济形式不好,我看准了股票……”
许祎菲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崇拜。
最后吃完,看着剩下菜,许祎菲问:“还剩下很多菜怎么办?”
江景煜淡淡地说:“没关系,明天我带去公司。”
许祎菲没想到他很厉害以外,还是如此的接地气。
次日十一点。
江景煜正在工作。
堂弟江先容小嘴扒拉个不停:“哥,我来传达我婶的话,你到底什么时候带儿媳妇见公婆?”
那天结婚他就在现场,没想到会看到那样一处“好戏”!
本来听说新郎逃婚那一刻,江先容心道一声:“有好戏看。”
没想到,真千金不仅有勇气上台,面对流言蜚语。
结果看到他哥出现的那一刻,真是惊呆了。
不止他,江家所有人都惊呆了!
因此,江家人就派他来刺探军情。
可江景煜却没回应,而是转头吩咐齐一鸣:“帮我热饭。”
齐一鸣一愣。
平时江景煜都是在珍馐阁订饭的。
珍馐阁是云城乃至全国都排名第一的饭馆。
江景煜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小布包。
家里没有带饭的包,这是许祎菲的。
江先容一惊一乍惊呼:“我去,哥你怎么会用这么娘的东西!”
说完,他就感觉一股威压笼罩在头顶,他身子顿了一下。
他忙改口:“哥,这包挺可爱的……超适合你。”
江景煜薄唇轻勾,一副你有眼光的样子:“昨天你嫂子做的饭。”
江先容连忙夸奖:“嫂子真是贤惠。”
江景煜见他脸上的假笑,笑容微敛:“她还特意问贺妈我喜欢吃什么。”
江先容面无表情地附和道:“是是,知道嫂子爱你。”
不一会,齐一鸣拿着热好的饭菜回来。
一股香味扑鼻。
江景煜开吃。
对面,江先容不由咽口水:“哥,这是嫂子做的,看起来好像很好吃?”
江景煜抬头,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说:“谁让你……没老婆。”

3:抖音热推小说《许祎菲霍伯砚》部分阅读:

两人皆是一惊。
话音刚落,李群就看见往日还算温和的老板面色骤变,周身气息如墨,滤昼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卷起狂风暴雨。
他死死盯着李群,声音冷得像是寒冬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伯砚哥,冷静。”许含烟维持着虚弱开口。
许祎菲竟然出乎意料的换了新郎,她怎么有胆子这么做?
不过许祎菲又能换一个什么样的新郎,还不是被请来作戏的,要么是圈里那些纨绔子弟,要么只是一个普通男人。
根本比不上伯砚哥。
李群闭了闭眸,豁出去了:“许小姐和江景煜江总结婚了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这次开口的是许含烟,温柔的声音几乎没有维持住,带着一股尖锐。
怎么会是江景煜?!
她的异样让两人侧目。
许含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柔弱的靠在床上:“我只是太惊讶了,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做,她这么做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。”
霍伯砚的手攥紧,手上青筋暴起,起身就要离开。
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。
转头,对上许含烟含泪的双眸:“伯砚哥,别走。”
许含烟紧紧抓住他的拳头。
她不能让他离开,他肯定会去找许祎菲。
如果两人和好了,那她的伤都白受了。
霍伯砚心中迟疑,以往他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,肯定会留下来,可此刻……
他没有任何迟疑,将她的手拂开:“我必须去。”
说完,大步离开。
许祎菲从婚礼现场离开,一个西装男就找了上来,介绍说:“江夫人,我是江总的第二特助白桦,他让我协助您收拾东西搬家,在他回来之前,负责处理各种紧急事件。”
因此,此时此刻,许祎菲正在家里收拾行李。
她让白烨在楼下等着。
从大学毕业后,许祎菲就搬出来了。
她的房子只有两室一厅,并不大,是她工作了到现在,再用爷爷平时给的零花钱买的。
但对她来说,却有一种真正的归属感。
就在许祎菲正在沉思时,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是江景煜!
许祎菲立刻紧绷着弦接起电话。
“喂。”
对面传来江景煜一如既往冷沉的声音:“现在在哪?”
许祎菲立刻警觉:“放心,江总,我收拾完东西就会去了。”
远在大西洋彼岸的男人眉头一蹙:“提醒你一句,我们已经结婚了。”
许祎菲这次是真有些没反映过来:“啊?”
“没有人会称自己的丈夫为江总。”
许祎菲试探:“那江景煜?”
男人眉头微微舒展。
许祎菲再度开口:“江景煜,那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?”
江景煜的声音再度传来:“主卧在二楼进门第一间。”
许祎菲愣愣地点头:“好的。”
这是要自己住主卧的意思?
他特意打电话来就是告诉自己这个事情吗?
挂掉电话,许祎菲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家,充满留恋。
随后提着行李下楼。
走到小区门口,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许祎菲脚步一顿。
霍伯砚深邃的目光看着她,那双黑眸装着从未有过的冰冷:“鸳菲,深更半夜,你要去哪里?”

许祎菲心底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暖意。
即使是演戏,江景煜也做得比霍伯砚好。
沉默半晌的许爷爷起身,面色阴沉:“景煜,跟我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说完转身上楼。
江景煜松开许祎菲的手,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,跟着上了楼。
而许家三人各自回了房,只余下许祎菲独自一人在楼下等着。
书房。
许爷爷看着江景煜,经年累计的威压不经意的释放。
“听鸳菲说你今天要出差,怎么忽然回来了?”
江景煜冷静沉稳,语气里不掩饰尊敬:“之前鸳菲是不想耽误我工作,没有告诉我。”
他说话很有艺术性,没有怪罪许祎菲,反而在话里夸她体贴。
试问哪个家长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被夸奖呢。
许爷爷精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。
江景煜任由他打量,面上神色冷峻,实则心里却紧张得不行。
两人无声的交流。
直到许爷爷收回视线,语带警告说:“我老头子就这么一个孙女,有时候性格倔强,lz胆子小,但是工作起来又不管不顾,希望你能多包容。”
江景煜薄唇轻启,只说了一句:“我会保护她。”
……
楼下,许祎菲焦急的等了好久,好不容易才等到江景煜下来。
她连忙上前,瞥了一眼他身后:“爷爷呢?”
江景煜注视着她:“爷爷累了,就不送我们了。”
许祎菲好奇地问:“你们说了些什么?”
江景煜看了她一眼,向前走去。
许祎菲跟上去:“爷爷没有为难你吧?”
江景煜回应说:“没有。”
许祎菲还不死心:“那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……”
忽然,江景煜忽地停下来。
许祎菲差点就撞上了他的背,临门一脚的时候,停了下来。
两人之间只隔了零点一米,又是那股冷冽的沉香飘进鼻尖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停下来了?”
江景煜转过身来,退后两步,微微低头,和她对视。
只见她的眼睁得大大的,耳根微红。
“秘密!”
江景煜起身,只说了两个字。
许祎菲一愣,没有反应过来。
直到齐一鸣开着车子过来,插入两人中间:“江总,时间差不多了,该去机场了。”
许祎菲诧异的看向江景煜:“你还要赶飞机?”
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她眉宇染拧在一起,染上一丝纠结。
“你不会是从机场赶过来的吧?”
江景煜冷漠的视线扫向齐一鸣,暗含警告。
齐一鸣察觉到这个视线,立马识相的离开。
江景煜这才垂眸看着许祎菲:“爷爷是邀请我们夫妻一起回家,第一次见家长怎么能缺席。”
夫妻一词,许祎菲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心中有些扭捏,就又听他说:“下次再有这种事情,就说出来。”
许祎菲下意识点点头。
随后又抱歉地说:“抱歉,让你看到今天这样的场面。”
江景煜面容忽地更冷了几分:“你现在是我的妻子,没有人能欺负你。”
许祎菲心中升起一股暖意。
没想到让她觉得心安的,竟然是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。
就算是名义上的妻子,也得到他这样的维护。
若是被他爱上的女人,一定会很幸福吧。
“再联系。”
江景煜说完上了车。
许祎菲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,忽地愣住了。
她忽然意识到,他不会是知道自己在家,专门回来的吧?

突如其来的话,让两人陷入僵持的气氛。
沉默半晌,霍伯砚低沉的嗓音响起,带着掩盖不去的薄怒:“我承认我不该在婚礼前离场,你有情绪可以理解,可你不该拿取消婚礼来开玩笑。”
许祎菲只觉得荒唐,事到如今,他竟然还觉得自己在开玩笑。
她不想再他说话,也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。
直接挂断电话。
云城医院。
霍伯砚看着黑掉的屏幕,面色一沉。
这时,许含烟柔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:“伯砚哥,你先回去吧,我可以自己动手术。”
霍伯砚回过神来,转身看着她,她额头上包着布,脸色苍白,更显得楚楚可怜。
他收敛神色,安慰她:“不行,你受伤了,她会理解的。”
许含烟心底暗自得意。
明天的头条就是许祎菲被抛弃,全世界都会笑话她。
她此时此刻,该怎么办呢?
许祎菲攥紧了手机。
手机震动一下,是霍伯砚发来的消息,沉稳笃实,态度像解决一项并购案似的公事公办。
“别任性,你不愿意明天那就暂时推迟好了,等烟儿动完手术我就回去和你举行婚礼。”
好像施舍一样。
今天当伴娘的凌雨诺凑上来就看到这句话,当即就爆炸了:“许含烟这个贱人,在今天婚礼当天搞事情,摆明就是想破坏你的婚礼。”
“霍伯砚到底想不想娶你,怎么就分不清轻重。”
凌雨诺小心翼翼的看着她,语气不掩气氛:“那婚礼就这样让许含烟那贱人得逞了?明天你会成为全城的笑柄的。”
许祎菲目光一凝。
两家联姻,霍伯砚却逃婚了。
她已经能想象婚礼过后,许家会面临怎样的流言蜚语。
爷爷不能再受刺激了。
许祎菲目光坚定:“婚礼继续。”
凌雨诺也看不明白:“那你要?”
许祎菲说:“你们先出去准备。”
众人出去,许祎菲拿出手机,在通讯率找到一个不曾拨通的电话。
不一会,电话接通,那头低沉磁性的男声:“谁?”
许祎菲声音微顿:“是我,江总。”
“还记得你说欠我一个人情,无论要求你做什么,都可以。”
那头江景煜的私人飞机已经在半空,抓手机的手攥紧。
“你今天不是结婚吗?能有需要我做的?”
许祎菲淡抿下唇,直接切入主题:“我还缺一个新郎。”
话音落下,那头沉寂了片刻。
这样的沉默忽然让她有些慌了,是自己有些狮子大开口了。
可还是大着胆子说:“如果你来,我会将城北那块地的合作权给你。”
再度沉默。
半晌,许祎菲觉得没戏了,那头声音响起:“等着。”
说完那头传来一声闷响,电话被挂断了。
飞机上,江景煜挂断电话,吩咐助理:“让飞机立马掉头。”
十一点十一。
婚礼开始。
宴会厅里,灯光倏然昏暗下来。
服务生一左一右,慢慢为许祎菲推开面前的那扇沉重的门。
会场布置得浪漫而梦幻,曲线柔软的彩灯点缀在台边花草丛中,似满天星辰,又绚丽如萤火。
许祎菲缓缓走过红毯。
新娘已经出场,可新郎还没来,底下有人嘲讽起来。
“听说新郎逃婚了,许祎菲还有胆子出现,一个人举行婚礼,真是难堪。”
“要我说,许含烟就是命好,明明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儿,却因为从小被抱错和霍伯砚是青梅竹马,自然是感情深厚。”
“许祎菲就算认祖归宗,许家也没人向着她,要不是她横差一脚,霍伯砚早就娶了许含烟。”
许祎菲对这些充耳不闻。
就在众人看许祎菲笑话时,厚重的门再度被服务员推开。
穿着优雅得体的深色西装,神采奕奕江景煜走了进来。
他冰冷的面容被熏染得柔和。
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,来到了许祎菲的面前:“许祎菲,我来娶你!”

得知自己是替身的那天,许祎菲只做了三件事。
第一件事,退还了三千万彩礼,
第二件事,和他断绝了一切亲子关系,
第三件事,给死对头打了一通电话:“我愿意嫁给你!\
婚礼前夕。
许祎菲最后一次拨通了未婚夫霍伯砚的电话:“阿寒,怎么不在公司?\
霍伯砚声音如常:“临时有个应酬。”
许祎菲自嘲一笑,淡淡开口:“又是在帮许含烟应酬吗?”
那头,霍伯砚听着许祎菲的质问,烦闷的蹙子蹙眉。
他不明白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斤斤计较?
霍伯砚语气冷了几分:“你又在想些什么?我只把烟儿当妹妹。\
烟儿?
许祎菲只觉好笑,语气平添几分讽刺:“有绯闻满天飞的妹妹吗?\
“她生日,你飞半边地球为她庆生,她一个电话,你就可以丢下几亿的生意去陪她,这世上有这样的好哥哥吗?\
电话那头安静了。
许祎菲一直在等他的回复,那头最终传来的却是男人冷漠的话语。
“你不信我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\电话被那头挂断。
许祎菲就这样僵直站在原地,恍惚的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。
其实她很清楚许含烟的手段,可她并不放在眼里。
她在意的仅仅只是霍伯砚的态度。
像所有小说一样,她和许含烟从小就被抱错。
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,被爷爷发现真相。
许祎菲十五岁被接回许家,和许家交好的小辈里,霍伯砚是唯一一个对她温柔的人。
自此,她爱上那个男人已经整整十年。
而今天是她给男人的最后一次机会,一通电话仍然无法让自己抛弃过往十多年的感情。
下午三点,许祎菲抵达婚纱店,远远就看到霍伯砚捧着一束玫瑰花向她走来。
“阿菲,送给你,别生气了。”
许祎菲愣了一瞬,接过后轻声说:“谢谢。”
“霍伯砚见她接了花,便牵着她的手,我们进去吧。\
进到婚纱店,店员热情的为两人介绍店里的两件镇店之宝。
“二位真是般配,是我见过最郎才女貌的新郎和新娘。\
话音刚落,霍伯砚的手机忽然响起,他走到一旁去接。
许祎菲一撇,扫到许含烟的名字。
霍伯砚再回来时,面色有些抱歉:“烟儿喝醉了,我必须去接她,婚纱你喜欢哪条就买下来,都喜欢的话,就都买下来。\
许祎菲不由觉得可笑。
更可笑的是,她对此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。
她攥紧了手,指尖发白:“今天你走了,下次结婚的时候,是不是也可以毫不犹疑就走?\
她认真又执拗,似乎想从他这里寻找什么答案。
霍伯砚面色发沉:“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。\
许祎菲深吸一口气:“如果你觉得她的事情比我重要,你就去。\
霍伯砚不耐极了:\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!\
说完便转身离去。
许祎菲全身突然失去了力气,跌坐在沙发上。
一直到身旁的店员小心翼翼地提醒:“小姐,还要试婚纱吗?\
-许祎菲这才骤然回神,声音有些暗哑:“请把那条拿给我试一下。\
她指向孤独展示在橱窗里的一条鱼尾裙婚纱。
不一会,许祎菲便穿着婚纱出来了。
试衣间里一片冷寂。许祎菲一个人站在镜子前。
看着镜子里那个可怜的,没有新郎的新娘。
半响,许祎菲拿出手机,发了一条消息给霍伯砚:
“婚礼暂停,我们分手吧!\
————
云城高档会所。
许祎菲站在大厅的柱子后面调试镜头,旁边的实习生紧张絮叨。
“鸳菲姐,你等会还要出镜,摄像头我来调吧。”
许祎菲一哂,正要把镜头递还,视线却突然一顿。
她的镜头里出现了一对男女。
男人身材挺拔,气度不凡,正是几小时前才跟她说没空和自己过情人节的未婚夫霍伯砚。
而女人,是她名义上的妹妹许含烟。
许祎菲僵了片刻。
她随即拿出手机,拨通了霍伯砚的电话:“伯砚,你怎么不在公司?”
霍伯砚声音如常:“临时有个应酬。”
许祎菲自嘲一笑,淡淡开口:“又是在帮许含烟应酬吗?”
那头,霍伯砚听着许祎菲的质问,烦闷的蹙了蹙眉。
他不明白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斤斤计较?
霍伯砚语气冷了几分:“你又在想些什么?我只把烟儿当妹妹。”
烟儿?
许祎菲只觉好笑,语气平添几分讽刺:“有绯闻满天飞的妹妹吗?”
“她生日,你飞半边地球为她庆生,她一个电话,你就可以丢下几亿的生意去陪她,这世上有这样的好哥哥吗?”
电话那头安静了。
许祎菲一直在等他的回复,那头最终传来的却是男人冷漠的话语。
“你不信我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电话被那头挂断。
许祎菲就这样僵直站在原地,恍惚的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。
直到实习生前来呼唤,许祎菲才回过神来。
翌日。
云城电台,财经一号演播厅。
许祎菲正准备演播稿,一本杂志忽地被扔在她面前。
醒目的标题刺入眼帘:“当红小花与霍氏集团总裁共度七夕,甜蜜约会!”
闺蜜凌雨诺义愤填膺叉手坐下。
“我听三台娱记说是许含烟特意找人曝光的,这不就是专门给你看的吗?”
许祎菲默不作声。
凌雨诺见她这样,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:“你难道还要这样忍下去吗?”
许祎菲这才说:“昨天我出外景时也拍到他们两了,他们只是在应酬,会所包厢里不止他们两个。”
其实她很清楚许含烟的手段,可她并不放在眼里。
她在意的仅仅只是霍伯砚的态度。
像所有狗血小说一样,她和许含烟从小就被抱错。
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,被爷爷发现真相。
许祎菲十五岁被接回许家,和许家交好的小辈里,霍伯砚是唯一一个对她温柔的人。
自此,她爱上那个男人已经整整十年。
许祎菲一整天都在等着霍伯砚澄清,可却没有等到。
直到下午,霍伯砚来接她下班。
许祎菲一上车,便见霍伯砚从后座拿出那本杂志,质问:“这是你爆出去的?”
“我要说几遍?我和烟儿真的就只是兄妹!”
许祎菲看着他冷沉的面色,心一寸寸沉下来。
她捏着杂志反问:“你觉得我会傻到去曝光自己的未婚夫和妹妹是一对,是吗?”
霍伯砚被她的话一刺,也冷静下来。
狭窄的车厢内,气氛令许祎菲有些窒息。
她率先开口打破沉默:“你明天可以陪我回家见爷爷吗?”
霍伯砚只扔下两个字:“没空。”
翌日,许祎菲独自回到许宅。
客厅内,许母见到许祎菲一个人回来,皱眉问:“伯砚呢?”
许祎菲淡淡说:“他忙。”
许母把茶杯一放,斜睨着她:“我看啊,他根本就是没把你放在心上。”
“当初他和你妹妹好好的,可你非要插一脚抢走婚约……”
许祎菲深吸一口气,打断许母:“更正一下,那婚约本来就是我的,您觉得是我横插一脚,当初何必把我找回来。”
许母不满皱紧眉。
许祎菲淡淡回视。
气氛尴尬中,一个娇柔的女声从外传来:“妈。”
许母一听声音便热情的迎上去:“含烟回来了。”
许祎菲转头望去,便是浑身一僵。
只见许含烟笑着走了进来。
而跟在她身后走进的男人。
——赫然是霍伯砚!

霍伯砚看到消息,并没放在心上。
只想着到时哄一哄就好了。
忽地从身后缠上一双手,许含烟趴在他背上,声音带着几分迷离:“伯砚哥,谢谢你愿意来照顾我。”
霍伯砚一愣,将她的手拿来,警告的看着她:“烟儿!”
许含烟顿时眼眶一红,低声说:“伯砚哥,对不起,是不是我又造成你和姐姐的困扰了,我不是故意的,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。”
沉默片刻,她可怜兮兮地开口:“可是除了你,就没人愿意再帮我了。”
见到她这样,霍伯砚心一软:“别乱想。”
许含烟当夜就发了一条动态:“感谢你的照顾。”
配图是一个人的背影。
许含烟从来不吝啬在网上秀恩爱,粉丝也自然都知道,这个人是谁。
第二天照片就上了娱乐头条:“当红小花大秀恩爱,疑似婚期将近。”
底下评论很多。
“真般配啊。”
“竟然照顾了一晚上,真体贴。”
“前段时间还去挑选戒指了,是要结婚了吗?”
许祎菲翻看着一条条评论,心脏就像被带刺的藤蔓缠住了一般,竟有些无法呼吸。
直到台务叫她:“许祎菲,去一下台长办公室。”
许祎菲深呼吸一口,将所有的情绪压下,去了办公室。
一同去的还有台里好几个金牌记者。
台长抱着保温杯,看着他们:“有一个慈善基金的项目需要去贫困县汲安跟拍采访,你们谁愿意去啊?”
众人彼此对视,却无人上前。
许祎菲想了想,上前一步:“我去吧。”
台长笑着称赞:“长江后浪推前浪。”
又语重心长的看着众人开口:“我刚刚忘记说了,这次基金的资助人是江氏集团。”
大家脸色顿时变了。
若是江氏赞助,这不仅不是苦差事,还是大好事啊!
许祎菲却没放在心上。
从办公室回来后就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差。
凌雨诺第一时间找上家来,靠在门边斜睨她:“听说你主动要去汲安县,你一个财经记者,干嘛揽上这个项目?”
许祎菲淡定地说:“这是为了工作。”
凌雨诺目光一凝,挑眉问:“真的不是因为霍伯砚?”
许祎菲动作一顿:“我说我们彼此需要冷静一下。”
凌雨诺一愣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,欣慰的同时又满是对霍伯砚的鄙夷。
“我猜他根本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吧,否则不会你说要分手他现在还没动静。”
这话一下就戳中了许祎菲的心,连一点遮挡也没有,心隐隐作痛。
两天后。
霍氏总裁办公室。
霍伯砚正在工作,一个男人坐在他对面,语气吊儿郎当:“我真是佩服你,现在你和你未婚妻的妹妹绯闻满天飞,你竟然还坐得住。”
霍伯砚头也不抬:“鸳菲对烟儿有偏见,如果我去解释,她只会越来越气。”
“更何况,我和烟儿真的什么都没有。”
男人“呵呵”一笑,有些无语:“许祎菲是真爱你啊,换成我,早和你分手了。”
霍伯砚思索一瞬,心底升起一股内疚。
下午,他又带着花开车来到电视台。
但给许祎菲打了好几通电话,都没人接。
心中有些烦闷。
这时,“咚咚”两声,车窗被敲响。
霍伯砚摇下车窗。
凌雨诺抱着双臂站在那,扯了扯嘴角:“这不是霍大总裁吗?来干嘛?”
霍伯砚察觉到她语气不善,也不在意:“鸳菲呢?”
凌雨诺冷哼一声:“她去汲安县采访了,还不是因为你和她那个好妹妹。”
霍伯砚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来。
她去采访为什么不和他说?
而且婚期将近,她竟然还跑那么远,是在和他闹别扭吗?
就在这时,一个工作人员拿着手机匆匆跑了过来:“凌主任,汲安县突发洪水,咱们台的许记者还在直播。”
凌雨诺一惊,正要接过手机。
旁边伸来一只手先一步,抢过了手机!
霍伯砚就看到手机上还在直播的新闻画面里,风雨连绵。
许祎菲穿着雨衣站在风雨里,瘦弱的身躯被吹得摇摇欲坠。
只听远方“轰隆”一声,水惊涛骇浪般涌过来。
他眼睁睁看着水淹没了许祎菲的身影。
下一秒,直播没了信号,手机一片漆黑!

许祎菲听见自己颤声问:“是苏比富拍卖会吗?”
江景煜点头:“嗯。”
又中!
一股热意从许祎菲脖颈蔓延,她摸了摸自己的发丝:“你为什么要带我去?”
江景煜斜睨她一眼,食指扣着手背:“以前都带助理,难免会让人觉得我性取向有问题。”
许祎菲一下想到江景煜和齐一鸣在一起的画面。
她抿唇忍笑,一下将凌雨诺的说法抛至脑后:“好,我去。”
江景煜这样的男人,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。
……
苏比富拍卖会。
现场名流云集,到场的人非富即贵。
因为江景煜还有一场会议,所以自己先来了。
她一席黑色及踝礼服,踩着黑色高跟鞋,头发披散,正要进入会场,却没料到遇到了许含烟。
她一愣,这时入场保安递回请帖:“您可以进去了。”
许祎菲收回请柬,进去没走几步,许含烟的声音从后响起:“姐姐,不打算打招呼吗?”
许祎菲停下脚步,下一秒,许含烟来到她面前。
“你一个人来拍卖会,景哥哥没陪你?”
她笑着,笑容中有得意。
许祎菲冷冷地说:“他会晚一些。”
许含烟只当她嘴硬,张嘴刚想说什么,就被许祎菲打断:“不管他来不来,都不关你的事。”
说完,掠过许含烟离开。
许含烟看着她淡淡离开的背影,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,心底有气却无处施展。
气得你跺了跺脚。
忽然,视线里见到一个穿着藏青色旗袍的美妇人走过。
她眼底闪过一丝算计,连忙跟了上去。
“江伯母!”
被唤作江伯母的人停下来,看到许含烟,露出一抹笑:“含烟,是你啊。”
许含烟挽住她的手,两人一起往里走:“江伯母,景哥哥有没有带我姐姐回家见您?”
江母脸色一沉,眼底流露着好奇。
许含烟掩去眼底的笑意,随后一副为她担心的模样。
“伯母,你也知道那天婚礼,我姐姐是因为伯砚哥逃婚了,才临时找了景哥哥当替补,本来就没有感情。”
“我替景哥哥感到委屈,而且伯砚哥有想要挽回的意思,我姐姐和伯砚哥十年的感情……”
许含烟点到即止,可江母却已经明白。
那就是许祎菲利用了江景煜,早晚有一天,许祎菲会回到霍伯砚身边。
那江景煜可是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,不仅丢了他自己的脸,还丢了江家的脸。
江母一脸气愤:“她竟敢玩弄景煜的感情。”
许含烟见她深信不疑,心底不由得意。
就算江景煜和许祎菲结婚是真的,在长辈这里没有一个好印象,迟早要崩。
另一边。
许祎菲坐到自己位置上,不久,江景煜也到了。
江景煜在她身旁落座:“抱歉,久等了。”
许祎菲:“没事的。”
很快,拍卖会开始,一开始拍卖的是一件清朝的如意。
许祎菲对这些拍品不感兴趣,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江景煜身上。
他不管在哪里,气质都是那么的沉稳。
忽然他转头,两人四目相对,薄唇轻启:“有什么感兴趣的吗?”
许祎菲刚要摇头,就见台上拍卖的物品换成了一个簪子。
这个簪子通体碧玉,是难得的暖玉。
“五十万!”
许祎菲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炙热的手握住,举起了牌子。
转头对上江景煜深邃的视线:“想拍就拍。”
下一刻,一个声音响起:“一百万。”
许祎菲看过去,是一个气质很好的夫人。
随后,她收回视线,在江景煜的鼓励下,开口:“壹佰伍拾万。”
对方也毫不犹豫叫价。
价格不断往上涨,只是叫了几个回合后,许祎菲便阻止了还要叫价江景煜。
“别了,这玉簪和那位夫人更合适。”
江景煜望着她披散开来,如同丝绸的发丝,眼神一暗。
心中思索一瞬,还是没再喊价。
玉簪的最终得主是那位夫人。
忽然,江景煜侧头,颇有些神秘:“你知道刚才和你竞拍的是谁吗?”
在许祎菲疑惑的视线中,江景煜说:“是你婆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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