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近期热书]《许祎菲霍伯砚》,许祎菲霍伯砚小说精彩赏析(非全文阅读,仅小说推荐)

cocoxs

温馨提示:这篇文章已超过419天没有更新,请注意相关的内容是否还可用!

1:热门小说《许祎菲霍伯砚》推荐阅读, 第 11 章节:

2:主角是《许祎菲霍伯砚》抖音热门小说精彩片段:

得知自己是替身的那天,许祎菲只做了三件事。
第一件事,退还了三千万彩礼,
第二件事,和他断绝了一切亲子关系,
第三件事,给死对头打了一通电话:“我愿意嫁给你!\
婚礼前夕。
许祎菲最后一次拨通了未婚夫霍伯砚的电话:“阿寒,怎么不在公司?\
霍伯砚声音如常:“临时有个应酬。”
许祎菲自嘲一笑,淡淡开口:“又是在帮许含烟应酬吗?”
那头,霍伯砚听着许祎菲的质问,烦闷的蹙子蹙眉。
他不明白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斤斤计较?
霍伯砚语气冷了几分:“你又在想些什么?我只把烟儿当妹妹。\
烟儿?
许祎菲只觉好笑,语气平添几分讽刺:“有绯闻满天飞的妹妹吗?\
“她生日,你飞半边地球为她庆生,她一个电话,你就可以丢下几亿的生意去陪她,这世上有这样的好哥哥吗?\
电话那头安静了。
许祎菲一直在等他的回复,那头最终传来的却是男人冷漠的话语。
“你不信我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\电话被那头挂断。
许祎菲就这样僵直站在原地,恍惚的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。
其实她很清楚许含烟的手段,可她并不放在眼里。
她在意的仅仅只是霍伯砚的态度。
像所有小说一样,她和许含烟从小就被抱错。
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,被爷爷发现真相。
许祎菲十五岁被接回许家,和许家交好的小辈里,霍伯砚是唯一一个对她温柔的人。
自此,她爱上那个男人已经整整十年。
而今天是她给男人的最后一次机会,一通电话仍然无法让自己抛弃过往十多年的感情。
下午三点,许祎菲抵达婚纱店,远远就看到霍伯砚捧着一束玫瑰花向她走来。
“阿菲,送给你,别生气了。”
许祎菲愣了一瞬,接过后轻声说:“谢谢。”
“霍伯砚见她接了花,便牵着她的手,我们进去吧。\
进到婚纱店,店员热情的为两人介绍店里的两件镇店之宝。
“二位真是般配,是我见过最郎才女貌的新郎和新娘。\
话音刚落,霍伯砚的手机忽然响起,他走到一旁去接。
许祎菲一撇,扫到许含烟的名字。
霍伯砚再回来时,面色有些抱歉:“烟儿喝醉了,我必须去接她,婚纱你喜欢哪条就买下来,都喜欢的话,就都买下来。\
许祎菲不由觉得可笑。
更可笑的是,她对此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。
她攥紧了手,指尖发白:“今天你走了,下次结婚的时候,是不是也可以毫不犹疑就走?\
她认真又执拗,似乎想从他这里寻找什么答案。
霍伯砚面色发沉:“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。\
许祎菲深吸一口气:“如果你觉得她的事情比我重要,你就去。\
霍伯砚不耐极了:\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!\
说完便转身离去。
许祎菲全身突然失去了力气,跌坐在沙发上。
一直到身旁的店员小心翼翼地提醒:“小姐,还要试婚纱吗?\
-许祎菲这才骤然回神,声音有些暗哑:“请把那条拿给我试一下。\
她指向孤独展示在橱窗里的一条鱼尾裙婚纱。
不一会,许祎菲便穿着婚纱出来了。
试衣间里一片冷寂。许祎菲一个人站在镜子前。
看着镜子里那个可怜的,没有新郎的新娘。
半响,许祎菲拿出手机,发了一条消息给霍伯砚:
“婚礼暂停,我们分手吧!\
————
云城高档会所。
许祎菲站在大厅的柱子后面调试镜头,旁边的实习生紧张絮叨。
“鸳菲姐,你等会还要出镜,摄像头我来调吧。”
许祎菲一哂,正要把镜头递还,视线却突然一顿。
她的镜头里出现了一对男女。
男人身材挺拔,气度不凡,正是几小时前才跟她说没空和自己过情人节的未婚夫霍伯砚。
而女人,是她名义上的妹妹许含烟。
许祎菲僵了片刻。
她随即拿出手机,拨通了霍伯砚的电话:“伯砚,你怎么不在公司?”
霍伯砚声音如常:“临时有个应酬。”
许祎菲自嘲一笑,淡淡开口:“又是在帮许含烟应酬吗?”
那头,霍伯砚听着许祎菲的质问,烦闷的蹙了蹙眉。
他不明白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斤斤计较?
霍伯砚语气冷了几分:“你又在想些什么?我只把烟儿当妹妹。”
烟儿?
许祎菲只觉好笑,语气平添几分讽刺:“有绯闻满天飞的妹妹吗?”
“她生日,你飞半边地球为她庆生,她一个电话,你就可以丢下几亿的生意去陪她,这世上有这样的好哥哥吗?”
电话那头安静了。
许祎菲一直在等他的回复,那头最终传来的却是男人冷漠的话语。
“你不信我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电话被那头挂断。
许祎菲就这样僵直站在原地,恍惚的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。
直到实习生前来呼唤,许祎菲才回过神来。
翌日。
云城电台,财经一号演播厅。
许祎菲正准备演播稿,一本杂志忽地被扔在她面前。
醒目的标题刺入眼帘:“当红小花与霍氏集团总裁共度七夕,甜蜜约会!”
闺蜜凌雨诺义愤填膺叉手坐下。
“我听三台娱记说是许含烟特意找人曝光的,这不就是专门给你看的吗?”
许祎菲默不作声。
凌雨诺见她这样,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:“你难道还要这样忍下去吗?”
许祎菲这才说:“昨天我出外景时也拍到他们两了,他们只是在应酬,会所包厢里不止他们两个。”
其实她很清楚许含烟的手段,可她并不放在眼里。
她在意的仅仅只是霍伯砚的态度。
像所有狗血小说一样,她和许含烟从小就被抱错。
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,被爷爷发现真相。
许祎菲十五岁被接回许家,和许家交好的小辈里,霍伯砚是唯一一个对她温柔的人。
自此,她爱上那个男人已经整整十年。
许祎菲一整天都在等着霍伯砚澄清,可却没有等到。
直到下午,霍伯砚来接她下班。
许祎菲一上车,便见霍伯砚从后座拿出那本杂志,质问:“这是你爆出去的?”
“我要说几遍?我和烟儿真的就只是兄妹!”
许祎菲看着他冷沉的面色,心一寸寸沉下来。
她捏着杂志反问:“你觉得我会傻到去曝光自己的未婚夫和妹妹是一对,是吗?”
霍伯砚被她的话一刺,也冷静下来。
狭窄的车厢内,气氛令许祎菲有些窒息。
她率先开口打破沉默:“你明天可以陪我回家见爷爷吗?”
霍伯砚只扔下两个字:“没空。”
翌日,许祎菲独自回到许宅。
客厅内,许母见到许祎菲一个人回来,皱眉问:“伯砚呢?”
许祎菲淡淡说:“他忙。”
许母把茶杯一放,斜睨着她:“我看啊,他根本就是没把你放在心上。”
“当初他和你妹妹好好的,可你非要插一脚抢走婚约……”
许祎菲深吸一口气,打断许母:“更正一下,那婚约本来就是我的,您觉得是我横插一脚,当初何必把我找回来。”
许母不满皱紧眉。
许祎菲淡淡回视。
气氛尴尬中,一个娇柔的女声从外传来:“妈。”
许母一听声音便热情的迎上去:“含烟回来了。”
许祎菲转头望去,便是浑身一僵。
只见许含烟笑着走了进来。
而跟在她身后走进的男人。
——赫然是霍伯砚!

许祎菲抬头望去,只见江景煜仅仅是披着浴袍就出来了!
她愣住了。
江景煜头发还是湿的,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胸膛,划过八块腹肌,没入人鱼线。
一股热意从脖子升起,许祎菲脑海一片空白:“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?”
江景煜淡淡地说:“忘记拿睡衣了。”
许祎菲看着他冰冷的容颜,思索是不是自己想多了。
可又听江景煜说:“刚才喊你,你没应。”
一句话,又让许祎菲不淡定了。
她刚才在想些有的没的。
等她回过神来,就眼睁睁看着江景煜向她走来,整个人都紧张了。
蓦然,只听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你先睡,我先去书房处理点工作。”
许祎菲看着他走出房间,一下瘫在床上。
她望着天花板,脑海中在思索着。
之后的日子就要这样和一个不熟悉的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吗?
许祎菲,既来之,则安之,你该习惯了。
不知不觉,许祎菲竟然真的闭眼睡了过去。
等江景煜回到房间时,就见许祎菲抱着被子睡着了,眉头紧锁,好像有些心事。
他抬手抚平她的眉心。
床上的人儿一动,江景煜忙将手撤回。
他面对英国女王时,尚且不慌不忙,这一刻,铝驺却生出了几分紧张。
许祎菲翻了个身,继续熟睡。
江景煜紧绷的面容松了松。
……
“太太,吃早餐了。”
贺妈的声音从门外响起,许祎菲才醒过来。
她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,没想到意外的睡得很好。
身边的床铺能看出睡过的痕迹。
看来江景煜真是在这睡的。
许祎菲收拾好后就下楼去吃早餐了。
江景煜已经西装革履,一丝不苟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了。
见到她下来,放下报纸,然后和她一同坐上餐桌。
许祎菲一愣,他难道在等她?
意识到这一点,许祎菲有些抱歉:“抱歉,今天起晚了。”
江景煜冷声说:“没关系。”
两人无言的吃饭早餐,江景煜忽然递上一张黑卡:“如果家里有什么想要添置的,用这张卡买。”
许祎菲一愣,推拒:“不用,我有钱。”
江景煜没有要收的意思:“你知道我在福布斯排行多少?”
“排行第十。”
许祎菲讪讪收下这张卡。
是啊,江景煜的资产已经多到花不完,自己为什么要帮他省钱呢。
江景煜见她收起,便起身:“这离电视台有些远,我送你。”
许祎菲是有些抗拒的,可免费的车不蹭白不蹭。
然后跟了上去。
到了电视台,江景煜放她下了车。
她径直走向办公楼。
忽地,肩膀被拍了一下,凌雨诺的声音响起:“嗨,鸳菲,没想到今天会见到你。”
许祎菲在某些方面来说是有些无趣的:“为什么会见不到我?我没有请假。”
凌雨诺戏谑的看着她,撞了撞她的肩膀:“少来,昨天晚上江总不是回来了吗?挂掉电话以后,有没有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?”
想起昨天晚上,许祎菲面色一红。
凌雨诺声音戏谑:“看你这样,是不是……”
“没有!”许祎菲掷地有声的否认。
凌雨诺继续说:“害羞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许祎菲捂住了嘴。
凌雨诺将她的手拿开,跑了,嘴里还说着:“不知道我美女就英雄能不能找到像江景煜这样的老公。”
许祎菲正要追上去,手机忽然响起来。
她停下来一看,是许含烟的消息。
许祎菲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,取代的是冷沉。

许祎菲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婆婆是什么意思。
等到反应过来,一股热气蔓延上脖子。
江景煜转眸,就见到她血红的耳根,明知故问:“怎么了?”
许祎菲转头,故作冷静看着他:“你刚才认出来了,怎么还……”
故意抬价?
毕竟刚才江景煜一直在竞拍。
江景煜忽然笑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
……
另一边,许含烟见到两人竞拍的场面,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。
江母肯定是听了她的话,不喜欢许祎菲这个儿媳妇,才会故意和她竞拍。
她得意的拨通记者的电话:“我这里有个料,你肯定感兴趣。”
说着起身走了出去。
拍卖会结束。
大家散场。
许祎菲和江景煜也离开了。
要走时,许祎菲的裙摆卡在了座椅上,正要弯腰,却见江景煜已经先一步弯下腰。
“谢谢。”
许祎菲看着他,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。
两人并排离开。
走到门口时,许含烟又阴魂不散的跑上来:“姐姐,景哥哥。”
许祎菲见到她喊江景煜的时候,撩着头发,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。
可惜,江景煜并没应,看起来有些滑稽。
许含烟也发现了,有些尴尬,敛了敛神,又阴阳怪气说:“景哥哥,你也真是的,刚才为什么让姐姐和江伯母竞拍?这样姐姐岂不是还没见婆婆,就将自己的婆婆得罪了彻底。”
许祎菲这才知道许含烟是来幸灾乐祸的。
她看向江景煜,眉头紧蹙。
对呀,为什么江景煜明知道是他母亲,还任由她竞价?
对面,许含烟见状,心中得意。
就在这时,拍卖会的经理突然跑了上来:“江总!”
三人疑惑的看过去。
经理气喘吁吁的停在江景煜面前,手上还端着一个盒子。
许含烟打量着他:“经理,你怎么来了?”
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喘匀了气,将盒子打开,露出了里面的碧玉的簪子。
许祎菲疑惑:“这是?”
经理开口,顺势递出了盒子:“这是江夫人转送给你。”
许祎菲愣愣的接过盒子,看着这个簪子。
她转身看向江景煜:“这是不是太贵重了。”
江景煜却勾了勾唇,语气不由柔和:“既然是给你的,就收下吧。”
“不可能!”
正当许祎菲犹豫之际,许含烟尖锐刺耳的声音传进了她耳朵里。
震得她耳膜微痛。
转头看向许含烟,满脸的不敢置信:“怎么可能,江伯母怎么可能会向你示好?!”
许祎菲蹙眉,不由猜想,是不是许含烟背着她动了什么手脚。
只是她还没说话,就听头顶响起江景煜冰冷的声音:“我的妻子,我母亲自然欢迎。”
一股威压从他周身蔓延开来。
许含烟瞪大了眼看着江景煜,不愿意相信,江景煜是真的在维护许祎菲。
许祎菲连伯砚哥都得不到,怎么可能得到了江景煜的喜欢。
“走吧。”
江景煜揽着许祎菲的肩膀,转身离去。
许含烟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娇小的女人被高大的男人身躯包裹,看起来十分般配。
她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的扭曲。
“许祎菲,就算江景煜喜欢你,可没有哪个男人不会介意自己是备胎的。”
而刚好,许祎菲在婚礼当天换了新郎。
当天晚上,一条热搜上了云城热搜:“云城女主播许祎菲婚礼当天新郎逃婚,嫁入豪门梦碎!”

江景煜难得怔愣,看向她,一字一句问:“这些,都是你亲手做的?”
许祎菲点头,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贺妈满脸堆笑,好像生怕江景煜不信一样:“是啊,太太亲手做的,太太还问我,您喜欢吃什么?”
“这些菜都是您喜欢的,你们慢慢吃,我先走了。”
这两个小年轻,虽然结婚了,可看起来感情不太好。
刚结婚,江先生就出差了两个星期,太太也像没事人一样。
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相处的机会,她还是不当电灯泡了。
江景煜眉宇舒展,冰雪消融。
他坐下,眉眼柔顺:“怎么会想到给我做饭?”
许祎菲看向他:“是为了感谢你出差前在家帮了我。”
见江景煜沉默,她又忽然丧失了信心:“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,所以我就选择自己做饭,会不会太寒酸了。”
江景煜勾了勾唇:“不会。”
然后就在许祎菲的注视中,夹了一块鱼,尝了起来。
许祎菲紧张期待的注视着他,只听他夸奖说:“很好吃。”
她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两人吃着吃着,氛围就放松了。
开始聊起来了,说起江景煜在国外的事迹。
虽然大部分是许祎菲在说,可能是因为主持习惯,一直说不停。
“《TheEconomist》很难上,你是怎么被选中的。”
而江景煜也一直有所回应。
“当时经济形式不好,我看准了股票……”
许祎菲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崇拜。
最后吃完,看着剩下菜,许祎菲问:“还剩下很多菜怎么办?”
江景煜淡淡地说:“没关系,明天我带去公司。”
许祎菲没想到他很厉害以外,还是如此的接地气。
次日十一点。
江景煜正在工作。
堂弟江先容小嘴扒拉个不停:“哥,我来传达我婶的话,你到底什么时候带儿媳妇见公婆?”
那天结婚他就在现场,没想到会看到那样一处“好戏”!
本来听说新郎逃婚那一刻,江先容心道一声:“有好戏看。”
没想到,真千金不仅有勇气上台,面对流言蜚语。
结果看到他哥出现的那一刻,真是惊呆了。
不止他,江家所有人都惊呆了!
因此,江家人就派他来刺探军情。
可江景煜却没回应,而是转头吩咐齐一鸣:“帮我热饭。”
齐一鸣一愣。
平时江景煜都是在珍馐阁订饭的。
珍馐阁是云城乃至全国都排名第一的饭馆。
江景煜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小布包。
家里没有带饭的包,这是许祎菲的。
江先容一惊一乍惊呼:“我去,哥你怎么会用这么娘的东西!”
说完,他就感觉一股威压笼罩在头顶,他身子顿了一下。
他忙改口:“哥,这包挺可爱的……超适合你。”
江景煜薄唇轻勾,一副你有眼光的样子:“昨天你嫂子做的饭。”
江先容连忙夸奖:“嫂子真是贤惠。”
江景煜见他脸上的假笑,笑容微敛:“她还特意问贺妈我喜欢吃什么。”
江先容面无表情地附和道:“是是,知道嫂子爱你。”
不一会,齐一鸣拿着热好的饭菜回来。
一股香味扑鼻。
江景煜开吃。
对面,江先容不由咽口水:“哥,这是嫂子做的,看起来好像很好吃?”
江景煜抬头,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说:“谁让你……没老婆。”

底下宾客都瞪大了眼睛。
宾客们窃窃私语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怎么新郎换成江景煜了?”
“没想到新娘这么狠,新郎敢逃婚,她就敢直接换新郎。”
“也是,江氏和霍氏联姻也是一样的,更何况江总一直洁身自好,好像没看到他有什么绯闻,做出的成绩已经超越了霍伯砚,这是赚了啊。”
坐在底下的霍伯砚的兄弟们反应过来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他们就是刚才嘲讽许祎菲命苦,比不过许含烟的那群人。
江景煜和他们这群公子哥可不一样,那是让他们仰望的存在。
曲涛一直在拨霍伯砚的电话,却拨不通。
他抬头向众人摇了摇头,低头又看到了今天的新闻“许含烟受伤住院。”
“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曲涛挑了挑眉,将手机举给众人看。
关山月蹙眉,不满地说:“就因为这样,许祎菲就要找别的男人结婚,她难道不能迁就伯砚吗?”
曲涛挑眉,淡定的话语暗含训斥:“换成是你,你愿意让你老婆三翻四次滤昼抛下你去找喜欢她的男人吗?”
关山月面色沉了沉,有些气愤,却也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又有人问:“那我们还要参加婚礼吗?”
有人回答:“当然要参加,毕竟我们还代表了家里。”
虽然不爽,却也还要老老实实坐着。
台下人心思各异,而台上的婚礼却在继续。
许祎菲曾无数次幻象过自己的婚礼,和心爱的人携手,共同许下无论贫穷富贵,疾病也不离不弃的承诺。
她幼年生长在一个母亲懦弱,父亲酗酒家暴的家庭,回到许家后,父不疼,母不爱。
她希望组成一个完整的家,更期盼一场属于她的婚礼。
但许祎菲没想到,她期盼多年的婚礼会变得荒唐。
直到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,许祎菲才骤然回过神来。
她低头看着男人将戒指推进她的无名指。
曾经,霍伯砚也帮她带过戒指,就轮到她了,可她愣住了。
“怎么,反悔了?”
江景煜的嗓音不咸不淡的在头顶响起。
许祎菲抬头,对上男人冷执淡漠的眼神,幽深的眸?涌动着辨不清的意味。
她一震,感受到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。
此时此刻,容不得她反悔。
许祎菲深吸一口气,彻底安下神来,取过男戒,带到他的无名指。
她没有注意到戒指带上的那一刻,江景煜嘴角一闪而过的笑。
手正要抽回来,却被江景煜牢牢握住。
相同的戒指相互辉映。
许祎菲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,虽然很荒唐,却莫名觉的两个人就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了。
“礼成,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。”
神父的声音响起,许祎菲心一紧。
那可是江景煜啊!
传说他不近女色,这亲吻的环节该怎么办?
许祎菲提议:“要不……”
可提议这个缓解省掉的环节还没说出口,就见江景煜俯下身来——
薄唇微凉,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温润的掌心抚在脑后。
两人靠得太近,鼻尖萦绕着股清爽凛冽的沉香。
许祎菲瞳孔一震,睫毛簌簌颤动,还未反应过来,他已起身抽离。
“请多指教,江太太。”

许祎菲愣了愣。
似乎是没预料到江景煜会突然出现。
也没预料到他会见到这样一幕。
看到他,不由的,许祎菲的脑海中就想起凌雨诺的话:“江总他喜欢你!”
眸光流转间,许祎菲睫毛轻颤,不过想到霍伯砚在,还是选择握住了江景煜的手。
她错过了江景煜在她握住他手的那一刻,眼底散发的愉悦。
掌心温热,男人覆了薄茧的指腹似有似无的在她手背摩挲了下,一阵酥痒,却让她常年冰冷的手渐渐暖和起来。
对面,霍伯砚紧盯着两人交握的手,漆黑的瞳孔中翻滚着铺天盖地浓烈情绪。
他攥紧了手:“江总这是什么意思?”
江景煜看着他,神色如常:“来接老婆下班。”
他声音低沉磁性,一句老婆缠绵缱倦,许祎菲不由捏了一把汗。
霍伯砚眸若寒冰,转头上前抓住许祎菲另一只空闲的手:“跟我走。”
对方抓得太紧,许祎菲用尽力气也没有挣脱开许祎菲的手。
周围驻足的人越来越多。
饶是许祎菲再厚脸皮,也有些绷不住。
再待下去,估计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“霍氏总裁和江氏总裁两男争一女”!
她纤眉紧蹙望向她,嗓音里压抑着怒气:“霍伯砚,希望你明白,从你逃婚开始,我们就没关系了。”
霍伯砚眼眸森然:“我不信,我们十年的感情,你也不爱他,不是吗?”
许祎菲快气笑了,只怪自己这十年给他一种自己永远会在原地等他的错觉。
直到现在,恐怕仍然心怀希望。
“正是因为十年的感情!”
她声音一厉,随后话锋一转:“失望从来不是只有一次,十年,你从来没有变过,一次次让我失望,我已经忍得够久了。”
霍伯砚还想说什么,许祎菲又说:“我已经结婚了,难道你要做男小三吗?”
男小三?!
霍伯砚旋即怔愣,双眸隐有震慑,死死盯着她,强行隐忍的情绪濒临崩溃。
许祎菲求助的看了眼江景煜。
江景煜冷声开口:“霍总,放开我老婆。”
霍伯砚的心狠狠刺痛,神色苍白。
他的手缓缓松开。
这一松,她好像有一种彻底和她划清界限的感觉。
江景煜伸手虚揽着许祎菲的肩膀,转身离去。
……
许祎菲和江景煜上了车,叹了一口气,神色怔然。
江景煜冷冷的声音忽然传来:“你是在因为他伤心吗?”
许祎菲一下反应过来,忽地自嘲:“伤心?要伤心也早就伤心过了,我是不会为伤害过自己的人伤心的。”
江景煜侧眸望着她,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愉悦。
车厢内陷入了沉默,许祎菲自我恢复了一瞬。
又打破了沉默:“你怎么来电视台了?”
江景煜没有回答,却是反问:“我见不得人吗?”
许祎菲看着他精美绝伦的测验,优雅矜贵的气质,心中有些囧:“当然不会。”
江景煜接话:“那我来接我老婆回家,需要理由吗?”
逻辑满分,许祎菲想不出来哪里有问题。
只是心里始终觉得别扭:“你明明知道我们的婚姻是为了维护彼此的颜面,最终会离婚,不是吗?”
问完,许祎菲只觉得车厢内空气都凝固了。
江景煜问了一句:“你觉得,我们什么时候会离婚?”

许祎菲抬头,就这样撞上江景煜。
两人猝不及防就这样四目相对,一股微妙的气氛蔓延开来。
许祎菲惊慌的移开视线,面上强装淡定,耳根的红却出卖了她。
“我们早晚会离婚。”
江景煜眼底变得暗沉,眸光深邃似潭。
车子停在衢江别墅,江景煜率先利落下车。
身形挺拔的背影献出些许淡漠,就这么独自走进了别墅。
这是……生气了?
为什么生气?
难道就因为她说离婚?
许祎菲莫名心瑟缩一下,甚至忘了下车。
一片沉默中,充当司机的齐一鸣拿过放在副驾驶的袋子,恭敬开口:“太太,这是江总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。”
许祎菲接过袋子,没想到江景煜还给她带回了礼物。
她打开,是C家的新款手链,星空系列。
看到这条项链,许祎菲一怔。
她知道他送项链时绝对没想到她会说离婚这么扫兴的事情吧。
……
许母刚好回到家,就看到霍伯砚低落的坐在沙发上。
她没有搭话,直接上楼。
许母一身小西装,是一个女强人。
霍伯砚受伤的小心灵再度被自己的母亲伤到:“妈,你不问我为什么伤心吗?”
许母脚步一顿,转身站在楼梯看着他:“还用问吗?还不是你活该。”
“嗖!”的一箭,射中了霍伯砚的心脏,鲜血淋漓。
他启唇,似是呢喃道:“活该吗?可是我不是故意逃婚的。”
“鸳菲不让我过多关注烟儿,我就听她的,只是烟儿出事危在旦夕,更何况,我也说过我会回去。”
霍伯砚很是苦恼,想不明白。
许母一针见血:“那你回来了吗?”
霍伯砚心仿佛被一只手攥住,生疼。
他没有……
因为即使许含烟醒过来,他还是担心她。
如果他能早点回去,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?
可惜,没人能告诉她答案。
许母看着自己儿子苦恼的模样,毫不留情地说:“这件事就告诉你,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你,你心中应该有取舍,既然你每次都选择别人,就别怪鸳菲不选择你!”
霍伯砚脑海中重复着许祎菲白天的话,字字戳心。
许母看着他的样子,叹了口气。
这是自己的儿子,还能扔掉咋地。
……
衢江别墅。
许祎菲进了屋,并没有带上那条手链。
回到房间,就放在了床头柜上。
江景煜换了衣服进来,就瞥见她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。
他也没有说什么。
许祎菲却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。
她想,看在他三翻四次帮她的份上,她是不是应该哄哄他?
想到这,许祎菲就转身出了门。
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些幽怨的视线。
直到吃晚餐,许祎菲都不知道在做什么,没有回房间。
江景煜身上气压更低。
一直到贺妈来敲门:“先生,用餐了。”
江景煜放下电脑,问道:“太太呢?”
贺妈恭敬地说:“太太在楼下,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见江景煜已经略过她下楼了。
贺妈看着江景煜比平时快速了不少的速度,忽地欣慰的笑了笑。
看来先生还真是等不及呢。
江景煜下了楼,就见许祎菲正在摆碗筷,还朝他招手:“江景煜,快来吃饭吧!”
还没反应过来,身后就传来贺妈的声音。
“今天的菜都是太太特意为先生亲手做的。”

3:抖音热推小说《许祎菲霍伯砚》部分阅读:

副驾驶的车窗摇了下来。
许祎菲低头看去,竟然是江景煜。
“上车。”
江景煜好听的声音传来。
许祎菲上了副驾驶:“你是来接我回家的?”
只听一旁江景煜说:“在这边办点事。”
许祎菲轻“哦”了一声,车厢内陷入了沉默。
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:“我有一个趋光的身体,晒著我的生活所需,人们说,面对光,阴影就不在眼底,我却有著畏光的秘密……”
许祎菲哼出声来,没想到江景煜的手机铃声是这首歌。
她最喜欢这首歌。
唇角不经意的勾了勾。
江景煜链接了蓝牙,接听电话。
许祎菲听着他的话:“你先准备,明天飞欧洲。”
挂断电话,许祎菲无意和江景煜的视线对上。
莫名的,气氛有些自然。
只听江景煜问:“有话说?”
许祎菲也自然地问:“明天你要去出差?什么时候?”
“十点。”
许祎菲收回视线,低头看着膝盖:“没什么,出差愉快。”
两人没有再说话。
回到衢江花园后,两人吃完饭,许祎菲进房间就看到江景煜自己在收拾行李。
他穿着衬衣,袖子松松垮垮的挽起,露出精壮的手臂。
宽肩窄腰,看起来有些性感。
“帮个忙。”
许祎菲看着江景煜,有些疑惑:“要我做什么?”
江景煜看着她:“那两条领带过来。”
许祎菲跑到隔壁主卧的衣帽间,拿了两条领带过来。
做完她才觉得不对劲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莫名其妙就很听江景煜的话。
仔细想了想,她觉得,可能是因为江景煜的大佬气质莫名让人臣服。
翌日。
许祎菲起来时,江景煜已经去赶飞机了。
她独自开着自己的mini回了许家。
回到许家,就见到在客厅里的许母,还有一向难得一见的许父。
许含烟似乎正在家里养伤。
许母看到她一个人,面色沉下来:“你一个人?”
许父焦急的看向她身后:“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,景煜呢?”
许祎菲看着两人的嘴脸,心底一阵发恶:“他没回来,我和他只不过是临时结婚,难道你们觉得我们的感情很深厚吗?”
许父沉着脸训斥:“你这孩子,怎么能这么说话,既然你已经和景煜结婚了,就好好培养感情,以后和咱们许家互帮互助。”
许祎菲觉得他更多的是想方便自己。
这一刻,许祎菲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带江景煜回来。
不会让他见识到这样的关系。
一旁,许含烟没有说话,只是一直在玩着手机。
许祎菲只冷冷瞥了一眼。
“我去找爷爷了。”
许祎菲根本不想应付两人,说完就径自上了楼。
底下。
许母责怪的看着许父:“你也真是的,怎么还奢望江景煜会帮你,不知道这个逆女用了什么手段让江景煜愿意帮她完成婚礼,可你还真把她当成女婿了。”
“就算江景煜要喜欢,也是喜欢烟儿。”
许含烟笑了笑:“妈妈,我喜欢伯砚哥。”
因为江景煜比他们大三岁,基本都不再一块玩,只有拜年的时候聚在一起。
但许含烟还是忘不掉江景煜那冰冷的模样。
让她害怕。
候机室,江景煜正闭目养神。
齐一鸣刷着手机,忽地看到一则微博推送。
是许含烟的微博:“姐姐今天回门,姐夫却没有陪着回来【哭唧唧】【哭唧唧】,姐姐好像不开心了,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姐姐开心吗?”

江景煜难得怔愣,看向她,一字一句问:“这些,都是你亲手做的?”
许祎菲点头,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贺妈满脸堆笑,好像生怕江景煜不信一样:“是啊,太太亲手做的,太太还问我,您喜欢吃什么?”
“这些菜都是您喜欢的,你们慢慢吃,我先走了。”
这两个小年轻,虽然结婚了,可看起来感情不太好。
刚结婚,江先生就出差了两个星期,太太也像没事人一样。
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相处的机会,她还是不当电灯泡了。
江景煜眉宇舒展,冰雪消融。
他坐下,眉眼柔顺:“怎么会想到给我做饭?”
许祎菲看向他:“是为了感谢你出差前在家帮了我。”
见江景煜沉默,她又忽然丧失了信心:“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,所以我就选择自己做饭,会不会太寒酸了。”
江景煜勾了勾唇:“不会。”
然后就在许祎菲的注视中,夹了一块鱼,尝了起来。
许祎菲紧张期待的注视着他,只听他夸奖说:“很好吃。”
她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两人吃着吃着,氛围就放松了。
开始聊起来了,说起江景煜在国外的事迹。
虽然大部分是许祎菲在说,可能是因为主持习惯,一直说不停。
“《TheEconomist》很难上,你是怎么被选中的。”
而江景煜也一直有所回应。
“当时经济形式不好,我看准了股票……”
许祎菲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崇拜。
最后吃完,看着剩下菜,许祎菲问:“还剩下很多菜怎么办?”
江景煜淡淡地说:“没关系,明天我带去公司。”
许祎菲没想到他很厉害以外,还是如此的接地气。
次日十一点。
江景煜正在工作。
堂弟江先容小嘴扒拉个不停:“哥,我来传达我婶的话,你到底什么时候带儿媳妇见公婆?”
那天结婚他就在现场,没想到会看到那样一处“好戏”!
本来听说新郎逃婚那一刻,江先容心道一声:“有好戏看。”
没想到,真千金不仅有勇气上台,面对流言蜚语。
结果看到他哥出现的那一刻,真是惊呆了。
不止他,江家所有人都惊呆了!
因此,江家人就派他来刺探军情。
可江景煜却没回应,而是转头吩咐齐一鸣:“帮我热饭。”
齐一鸣一愣。
平时江景煜都是在珍馐阁订饭的。
珍馐阁是云城乃至全国都排名第一的饭馆。
江景煜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小布包。
家里没有带饭的包,这是许祎菲的。
江先容一惊一乍惊呼:“我去,哥你怎么会用这么娘的东西!”
说完,他就感觉一股威压笼罩在头顶,他身子顿了一下。
他忙改口:“哥,这包挺可爱的……超适合你。”
江景煜薄唇轻勾,一副你有眼光的样子:“昨天你嫂子做的饭。”
江先容连忙夸奖:“嫂子真是贤惠。”
江景煜见他脸上的假笑,笑容微敛:“她还特意问贺妈我喜欢吃什么。”
江先容面无表情地附和道:“是是,知道嫂子爱你。”
不一会,齐一鸣拿着热好的饭菜回来。
一股香味扑鼻。
江景煜开吃。
对面,江先容不由咽口水:“哥,这是嫂子做的,看起来好像很好吃?”
江景煜抬头,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说:“谁让你……没老婆。”

许祎菲忽觉戒指下那一圈手指,隐隐发烫。
她不动声色将戒指摘下来,才端着菜上桌。
霍伯砚一眼瞥见她手上空荡荡的。
他皱眉问:“戒指呢?”
许祎菲平淡开口:“你没说,戒指被许含烟带过。”
霍伯砚不可置信的蹙眉,心想,烟儿只不过是戴了一下,至于这样吗?
“女生看到漂亮的珠宝想戴很正常,更何况这戒指是我拜托她帮我选的。”
许祎菲直直看着他:“你知道我讨厌她吧?”
霍伯砚揉了揉眉心,不耐道:“烟儿是你妹妹,你为什么要对她有偏见,让我为难。”
气氛一瞬冷寂。
许祎菲心中升起一股无力,她不想再在这些事情争吵不休。
她垂下眼帘,语气透着浓浓疲惫:“我有些累了。”
霍伯砚思索一瞬,起身叮嘱:“那你先好好休息。”
许祎菲送他离开。
她站在门口,看着霍伯砚离去的背影,心口酸涩。
曾经她喜欢他的温柔,现在好像变成了毒药。
次日。
演播厅内。
许祎菲正在准备今天的采访稿,一旁的女同事凑上来说:“今天采访的可是江氏集团总裁,超级钻石王老五耶!鸳菲,待会采访你可得帮我问问,他喜欢什么样的?”
许祎菲淡笑摇头,有些无奈:“等会帮你问问。”
就在这时,一群人走进演播厅。
最前方众星拱月的,正是景遇江。
许祎菲对上他那双深邃的黑眸,顿时愣在原地,下意识站起来。
可景遇江却一副冷漠的模样,好像没有认出她一样。
许祎菲也不意外。
虽然江家和许家也是世交,但她被接回许家时,景遇江已经跳级在国外读大学,两人也就见过几面。
如果说霍伯砚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翘楚,那景遇江就是被仰望的存在。
在同辈刚读大学时,他已经进入自家集团工作,同时经济学法学硕士双修。
同辈人刚进自家集团,他已经登上《TheEconomist》杂志华人第一。
许祎菲敛神,连忙开始采访。
结束工作方面的采访,许祎菲又问:“江总,了解了您的工作,想必大家也很关心您的私生活,请问您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?”
景遇江一顿,深邃眼眸看了她一眼,淡淡回答。
“长头发,内心正直善良,工作认真的女人。”
他的回答过于官方,许祎菲只能感慨。
真不知道要多优秀女人才能俘获这个男人?
结束采访,景遇江匆匆离去。
今天也是许祎菲和霍伯砚一早定下的挑选婚纱的日子。
下午三点,许祎菲抵达婚纱店,远远就看到霍伯砚捧着一束玫瑰花向她走来。
“鸳菲,送给你,别生气了。”
许祎菲愣了一瞬,接过后轻声说:“谢谢。”
霍伯砚见她接了花,便牵着她的手:“我们进去吧。”
进到婚纱店,店员热情的为两人介绍店里的两件镇店之宝。
许祎菲有些犹豫。
霍伯砚直接豪爽地说:“那就两件都试。”
店员满脸堆笑:“二位真是般配,是我见过最郎才女貌的新郎和新娘。”
话音刚落,霍伯砚的手机忽然响起,他走到一旁去接。
许祎菲一撇,扫到许含烟的名字。
霍伯砚再回来时,面色有些抱歉:“烟儿喝醉了,我必须去接她,婚纱你喜欢哪条就买下来,都喜欢的话,就都买下来。”
许祎菲不由觉得可笑。
更可笑的是,她对此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。
她攥紧了手,指尖发白:“今天你走了,下次结婚的时候,是不是也可以毫不犹疑就走?”
她认真又执拗,似乎想从他这里寻找什么答案。
霍伯砚面色发沉:“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。”
许祎菲深吸一口气:“如果你觉得她的事情比我重要,你就去。”
霍伯砚不耐极了:“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。”
说完便转身离去。
许祎菲全身突然失去了力气,跌坐在沙发上。
直到身旁的店员小心翼翼地提醒:“小姐,还要试婚纱吗?”
许祎菲这才骤然回神,声音有些暗哑:“请把那条拿给我试一下。”
她指向孤独展示在橱窗里的一条鱼尾裙婚纱。
不一会,许祎菲便穿着婚纱出来了。
试衣间里一片冷寂。
许祎菲一个人站在镜子前。
看着镜子里那个可怜的,没有新郎的新娘。
半响,许祎菲拿出手机,发了一条消息给霍伯砚:“婚礼暂停,我们先彼此冷静一下吧。”

许祎菲抬头,就这样撞上江景煜。
两人猝不及防就这样四目相对,一股微妙的气氛蔓延开来。
许祎菲惊慌的移开视线,面上强装淡定,耳根的红却出卖了她。
“我们早晚会离婚。”
江景煜眼底变得暗沉,眸光深邃似潭。
车子停在衢江别墅,江景煜率先利落下车。
身形挺拔的背影献出些许淡漠,就这么独自走进了别墅。
这是……生气了?
为什么生气?
难道就因为她说离婚?
许祎菲莫名心瑟缩一下,甚至忘了下车。
一片沉默中,充当司机的齐一鸣拿过放在副驾驶的袋子,恭敬开口:“太太,这是江总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。”
许祎菲接过袋子,没想到江景煜还给她带回了礼物。
她打开,是C家的新款手链,星空系列。
看到这条项链,许祎菲一怔。
她知道他送项链时绝对没想到她会说离婚这么扫兴的事情吧。
……
许母刚好回到家,就看到霍伯砚低落的坐在沙发上。
她没有搭话,直接上楼。
许母一身小西装,是一个女强人。
霍伯砚受伤的小心灵再度被自己的母亲伤到:“妈,你不问我为什么伤心吗?”
许母脚步一顿,转身站在楼梯看着他:“还用问吗?还不是你活该。”
“嗖!”的一箭,射中了霍伯砚的心脏,鲜血淋漓。
他启唇,似是呢喃道:“活该吗?可是我不是故意逃婚的。”
“鸳菲不让我过多关注烟儿,我就听她的,只是烟儿出事危在旦夕,更何况,我也说过我会回去。”
霍伯砚很是苦恼,想不明白。
许母一针见血:“那你回来了吗?”
霍伯砚心仿佛被一只手攥住,生疼。
他没有……
因为即使许含烟醒过来,他还是担心她。
如果他能早点回去,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?
可惜,没人能告诉她答案。
许母看着自己儿子苦恼的模样,毫不留情地说:“这件事就告诉你,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你,你心中应该有取舍,既然你每次都选择别人,就别怪鸳菲不选择你!”
霍伯砚脑海中重复着许祎菲白天的话,字字戳心。
许母看着他的样子,叹了口气。
这是自己的儿子,还能扔掉咋地。
……
衢江别墅。
许祎菲进了屋,并没有带上那条手链。
回到房间,就放在了床头柜上。
江景煜换了衣服进来,就瞥见她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。
他也没有说什么。
许祎菲却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。
她想,看在他三翻四次帮她的份上,她是不是应该哄哄他?
想到这,许祎菲就转身出了门。
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些幽怨的视线。
直到吃晚餐,许祎菲都不知道在做什么,没有回房间。
江景煜身上气压更低。
一直到贺妈来敲门:“先生,用餐了。”
江景煜放下电脑,问道:“太太呢?”
贺妈恭敬地说:“太太在楼下,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见江景煜已经略过她下楼了。
贺妈看着江景煜比平时快速了不少的速度,忽地欣慰的笑了笑。
看来先生还真是等不及呢。
江景煜下了楼,就见许祎菲正在摆碗筷,还朝他招手:“江景煜,快来吃饭吧!”
还没反应过来,身后就传来贺妈的声音。
“今天的菜都是太太特意为先生亲手做的。”

两人皆是一惊。
话音刚落,李群就看见往日还算温和的老板面色骤变,周身气息如墨,滤昼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卷起狂风暴雨。
他死死盯着李群,声音冷得像是寒冬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伯砚哥,冷静。”许含烟维持着虚弱开口。
许祎菲竟然出乎意料的换了新郎,她怎么有胆子这么做?
不过许祎菲又能换一个什么样的新郎,还不是被请来作戏的,要么是圈里那些纨绔子弟,要么只是一个普通男人。
根本比不上伯砚哥。
李群闭了闭眸,豁出去了:“许小姐和江景煜江总结婚了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这次开口的是许含烟,温柔的声音几乎没有维持住,带着一股尖锐。
怎么会是江景煜?!
她的异样让两人侧目。
许含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柔弱的靠在床上:“我只是太惊讶了,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做,她这么做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。”
霍伯砚的手攥紧,手上青筋暴起,起身就要离开。
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。
转头,对上许含烟含泪的双眸:“伯砚哥,别走。”
许含烟紧紧抓住他的拳头。
她不能让他离开,他肯定会去找许祎菲。
如果两人和好了,那她的伤都白受了。
霍伯砚心中迟疑,以往他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,肯定会留下来,可此刻……
他没有任何迟疑,将她的手拂开:“我必须去。”
说完,大步离开。
许祎菲从婚礼现场离开,一个西装男就找了上来,介绍说:“江夫人,我是江总的第二特助白桦,他让我协助您收拾东西搬家,在他回来之前,负责处理各种紧急事件。”
因此,此时此刻,许祎菲正在家里收拾行李。
她让白烨在楼下等着。
从大学毕业后,许祎菲就搬出来了。
她的房子只有两室一厅,并不大,是她工作了到现在,再用爷爷平时给的零花钱买的。
但对她来说,却有一种真正的归属感。
就在许祎菲正在沉思时,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是江景煜!
许祎菲立刻紧绷着弦接起电话。
“喂。”
对面传来江景煜一如既往冷沉的声音:“现在在哪?”
许祎菲立刻警觉:“放心,江总,我收拾完东西就会去了。”
远在大西洋彼岸的男人眉头一蹙:“提醒你一句,我们已经结婚了。”
许祎菲这次是真有些没反映过来:“啊?”
“没有人会称自己的丈夫为江总。”
许祎菲试探:“那江景煜?”
男人眉头微微舒展。
许祎菲再度开口:“江景煜,那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?”
江景煜的声音再度传来:“主卧在二楼进门第一间。”
许祎菲愣愣地点头:“好的。”
这是要自己住主卧的意思?
他特意打电话来就是告诉自己这个事情吗?
挂掉电话,许祎菲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家,充满留恋。
随后提着行李下楼。
走到小区门口,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许祎菲脚步一顿。
霍伯砚深邃的目光看着她,那双黑眸装着从未有过的冰冷:“鸳菲,深更半夜,你要去哪里?”

“叮!”
手机提示音在病房里响个不停。
许祎菲拿起手机一看,是工作群里有人发了今天的热搜链接,并艾特了台长。
“台长,许祎菲作风有问题。”
还有人阴阳怪气地回应:“她这哪里是去灾区,明明是去吊金龟婿啊,难怪当初就她自告奋勇去贫困县。”
“许祎菲可是有男朋友的人,这可是劈腿加当小三呢!”
许祎菲心口笼上一层阴霾。
她关上微信,想发私信给台长解释,却又迟疑着不知该怎么说。
突然,手机铃声响起,是爷爷的助理。
许祎菲立刻接起,只听助理声音焦急:“小姐,许董病发,在云城医院,您赶紧回来。”
许祎菲神色一变,换了衣服就要离开。
到门口却迎面撞上江景煜。
他西装革履,矜贵高冷,身后跟着许多人。
江景煜上下打量她:“你要走了?”
许祎菲语气焦急:“对,我有点急事。”
江景煜压下眼底的失落:“这次欠你一回,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就说。”
许祎菲胡乱点了点头,擦肩就走。
就又听他在背后补充了一句:“无论什么事。”
……
云城医院。
许祎菲一进病房,就见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的许爷爷。
她忙问一旁沙发上悠闲翻杂志的许母:“爷爷怎么了?”
许母立刻呵斥道:“还不是因为你的新闻,也不知道检点一点,把老爷子当场气昏了过去。”
许祎菲没和许母争辩。
出门找到医生询问。
医生却回答说:“这次是气急攻心,但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……能不能醒,还是未知数。”
许祎菲脑海“哐当”一声,不敢置信的僵在原地。
接下来的日子,她留在医院照顾爷爷。
期间回了一次电视台,将热搜的事情和台长解释了一次,可还是被停了职。
这晚,许祎菲坐在病床边。
突然凌雨诺发来一个视频。
许祎菲点开一看,是许含烟在一个节目上的采访:“请问你对你男友的绯闻有什么想说的。”
许含烟楚楚可怜地说:“我相信我姐姐不是那种人。”
视频到此戛然而止。
凌雨诺义愤填膺地骂道:“真贱!你父母最近频繁出现在财经新闻,许含烟也在忙着黑你,只有你一个人照顾老爷子,这一家人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”
还不忘叮嘱:“你最近小心点。”
许祎菲关掉手机,看着病床上爷爷安详而苍白的脸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。
十一点,她将爷爷交给护工,离开病房。
谁知一走出医院,一阵闪光灯闪烁。
她被记者团团围住。
“许小姐,你和许含烟真的是姐妹吗,你为什么要抢妹妹的男朋友?”
“听说你本来有男朋友,你脚踏三条船,不怕翻船吗?”
许祎菲蹙着眉,一个字都不想回答。
她想要出去,却被记者紧紧包围。
闪光灯闪得她眼睛痛,周围的声音刺得她热膜隐隐作痛。
这时,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,她忽地被一个强硬有力的手臂揽在怀中,挡住了那些闪光。
随后,霍伯砚冰冷的警告声响起:“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未婚妻,否则就等着收霍氏的法律传票!”
众记者一片哗然。
许祎菲也惊讶地抬头看着霍伯砚。
这一刻,她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
霍伯砚径直揽着她离开。
回到家。
霍伯砚温声安慰:“没事了。”
许祎菲看着他,心中有一瞬恍惚,从前的霍伯砚好像回来了。
可就在这时,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屋内和谐的气氛。
许祎菲一扫,又是许含烟的电话。
霍伯砚当着她的面接起,她能听到对面许含烟哭哭啼啼地说:“伯砚哥,那些记者都堵在我门口lz,我好害怕啊。”
只见霍伯砚神色一变,就起身要走。
许祎菲目光变得平静:“你要去?”
霍伯砚只说一句:“她需要我。”
一句话,让许祎菲如梦初醒,心底涌起一股酸涩。
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离开。
那一瞬间,脆弱袭上来,眼眶通红。
她呢喃一句:“霍伯砚,你有没有想过,我也需要你。”

对方发来的是闪图,在许祎菲点开的一瞬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照片的画面很香艳,霍伯砚赤裸着上半身,许含烟同样也未着寸缕,面对着镜头,目含挑衅。
许祎菲收到这样的照片,冷笑一声。
她早就预料到了,只要霍伯砚不疏远许含烟,两人有实质性关系只是早晚的问题。
就算霍伯砚不想,可也抗拒不了许含烟。
接着,许含烟又发了消息:“姐姐,多谢你的成全,你知道吗,伯砚哥昨天说了,我和他才是最合适的,你根本就满足不了他。”
许含烟不知道的是,让她下定决心分手的,不是她这些暧昧不清的照片和明里暗里的挤兑。
而是对霍伯砚一次又一次的失望,从小小的水滴汇聚成河流,最终,变成了大海。
失望攒够了,也就要离开了。
许祎菲删除这些消息,将许含烟拉黑,舒了一口气,走进电视台。
……
江景煜送老婆上班,造就的结果就是上班迟到了。
他到公司时,已经有好几个高管等在办公室门口。
齐一鸣担忧地问:“江总是出什么事了吗?还是临时处理了什么工作?”
这是江氏集团有史以来第一次。
毕竟从江景煜上任以来,就从未迟到过。
江景煜走进办公室,面无表情地说:“刚送许祎菲去上班。”
众人一愣,才反应过来,许祎菲是他们江总新娶的老婆。
“江总和夫人真是恩爱。”
企划部总监的一句话,就让他被江景煜点中,企划直接就过了。
虽然江景煜依旧面无表情,可众高管却觉得他心情很好。
于是众人试探道:“祝江总夫人百年好合!”
“早生贵子!”
“……”
今天这些高管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,毫发无伤。
云城电视台。
许祎菲结束一天的工作,起身去接水。
端着杯子来到茶水间,只听到里面传来声音:“我听朋友说,许祎菲和霍伯砚举行婚礼,可新郎逃婚了。”
“那许祎菲岂不是丢脸死了。”
“那她还和没事人一样来上班,还不挖个地缝钻进去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许祎菲直接走了进去,几人顿时噤声,或好奇,或鄙夷的视线看着她。
她一脸严肃,议论的人也散开。
许祎菲平常的接了水,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是许爷爷。
许祎菲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:“爷爷。”
许爷爷苍老的声音传来:“鸳菲,你已经好久没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,是不是嫁了人,就不回来了。”
许祎菲难得笑了笑:“爷爷,怎么会呢,我今天晚上就回来看你。”
话音刚落,许爷爷的话就传来:“把我的孙女婿带回来。”
不给她拒绝的时间,电话就挂断了。
许祎菲挂断电话,叹了一口气,原来爷爷是在这等着她呢?
不过爷爷希望见到江景煜,她还是试一试吧。
脑海中想起江景煜那张冰冷的脸,许祎菲又止不住叹了一口气。
今天五点半,许祎菲早早下了班,打算走去公交站,就听车鸣笛。
“滴滴!”
紧跟着许祎菲。
她转身一看,就看到了跟在身后的一辆蓝色的劳斯莱斯。

底下宾客都瞪大了眼睛。
宾客们窃窃私语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怎么新郎换成江景煜了?”
“没想到新娘这么狠,新郎敢逃婚,她就敢直接换新郎。”
“也是,江氏和霍氏联姻也是一样的,更何况江总一直洁身自好,好像没看到他有什么绯闻,做出的成绩已经超越了霍伯砚,这是赚了啊。”
坐在底下的霍伯砚的兄弟们反应过来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他们就是刚才嘲讽许祎菲命苦,比不过许含烟的那群人。
江景煜和他们这群公子哥可不一样,那是让他们仰望的存在。
曲涛一直在拨霍伯砚的电话,却拨不通。
他抬头向众人摇了摇头,低头又看到了今天的新闻“许含烟受伤住院。”
“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曲涛挑了挑眉,将手机举给众人看。
关山月蹙眉,不满地说:“就因为这样,许祎菲就要找别的男人结婚,她难道不能迁就伯砚吗?”
曲涛挑眉,淡定的话语暗含训斥:“换成是你,你愿意让你老婆三翻四次滤昼抛下你去找喜欢她的男人吗?”
关山月面色沉了沉,有些气愤,却也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又有人问:“那我们还要参加婚礼吗?”
有人回答:“当然要参加,毕竟我们还代表了家里。”
虽然不爽,却也还要老老实实坐着。
台下人心思各异,而台上的婚礼却在继续。
许祎菲曾无数次幻象过自己的婚礼,和心爱的人携手,共同许下无论贫穷富贵,疾病也不离不弃的承诺。
她幼年生长在一个母亲懦弱,父亲酗酒家暴的家庭,回到许家后,父不疼,母不爱。
她希望组成一个完整的家,更期盼一场属于她的婚礼。
但许祎菲没想到,她期盼多年的婚礼会变得荒唐。
直到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,许祎菲才骤然回过神来。
她低头看着男人将戒指推进她的无名指。
曾经,霍伯砚也帮她带过戒指,就轮到她了,可她愣住了。
“怎么,反悔了?”
江景煜的嗓音不咸不淡的在头顶响起。
许祎菲抬头,对上男人冷执淡漠的眼神,幽深的眸?涌动着辨不清的意味。
她一震,感受到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。
此时此刻,容不得她反悔。
许祎菲深吸一口气,彻底安下神来,取过男戒,带到他的无名指。
她没有注意到戒指带上的那一刻,江景煜嘴角一闪而过的笑。
手正要抽回来,却被江景煜牢牢握住。
相同的戒指相互辉映。
许祎菲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,虽然很荒唐,却莫名觉的两个人就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了。
“礼成,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。”
神父的声音响起,许祎菲心一紧。
那可是江景煜啊!
传说他不近女色,这亲吻的环节该怎么办?
许祎菲提议:“要不……”
可提议这个缓解省掉的环节还没说出口,就见江景煜俯下身来——
薄唇微凉,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温润的掌心抚在脑后。
两人靠得太近,鼻尖萦绕着股清爽凛冽的沉香。
许祎菲瞳孔一震,睫毛簌簌颤动,还未反应过来,他已起身抽离。
“请多指教,江太太。”

霍伯砚看到消息,并没放在心上。
只想着到时哄一哄就好了。
忽地从身后缠上一双手,许含烟趴在他背上,声音带着几分迷离:“伯砚哥,谢谢你愿意来照顾我。”
霍伯砚一愣,将她的手拿来,警告的看着她:“烟儿!”
许含烟顿时眼眶一红,低声说:“伯砚哥,对不起,是不是我又造成你和姐姐的困扰了,我不是故意的,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。”
沉默片刻,她可怜兮兮地开口:“可是除了你,就没人愿意再帮我了。”
见到她这样,霍伯砚心一软:“别乱想。”
许含烟当夜就发了一条动态:“感谢你的照顾。”
配图是一个人的背影。
许含烟从来不吝啬在网上秀恩爱,粉丝也自然都知道,这个人是谁。
第二天照片就上了娱乐头条:“当红小花大秀恩爱,疑似婚期将近。”
底下评论很多。
“真般配啊。”
“竟然照顾了一晚上,真体贴。”
“前段时间还去挑选戒指了,是要结婚了吗?”
许祎菲翻看着一条条评论,心脏就像被带刺的藤蔓缠住了一般,竟有些无法呼吸。
直到台务叫她:“许祎菲,去一下台长办公室。”
许祎菲深呼吸一口,将所有的情绪压下,去了办公室。
一同去的还有台里好几个金牌记者。
台长抱着保温杯,看着他们:“有一个慈善基金的项目需要去贫困县汲安跟拍采访,你们谁愿意去啊?”
众人彼此对视,却无人上前。
许祎菲想了想,上前一步:“我去吧。”
台长笑着称赞:“长江后浪推前浪。”
又语重心长的看着众人开口:“我刚刚忘记说了,这次基金的资助人是江氏集团。”
大家脸色顿时变了。
若是江氏赞助,这不仅不是苦差事,还是大好事啊!
许祎菲却没放在心上。
从办公室回来后就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差。
凌雨诺第一时间找上家来,靠在门边斜睨她:“听说你主动要去汲安县,你一个财经记者,干嘛揽上这个项目?”
许祎菲淡定地说:“这是为了工作。”
凌雨诺目光一凝,挑眉问:“真的不是因为霍伯砚?”
许祎菲动作一顿:“我说我们彼此需要冷静一下。”
凌雨诺一愣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,欣慰的同时又满是对霍伯砚的鄙夷。
“我猜他根本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吧,否则不会你说要分手他现在还没动静。”
这话一下就戳中了许祎菲的心,连一点遮挡也没有,心隐隐作痛。
两天后。
霍氏总裁办公室。
霍伯砚正在工作,一个男人坐在他对面,语气吊儿郎当:“我真是佩服你,现在你和你未婚妻的妹妹绯闻满天飞,你竟然还坐得住。”
霍伯砚头也不抬:“鸳菲对烟儿有偏见,如果我去解释,她只会越来越气。”
“更何况,我和烟儿真的什么都没有。”
男人“呵呵”一笑,有些无语:“许祎菲是真爱你啊,换成我,早和你分手了。”
霍伯砚思索一瞬,心底升起一股内疚。
下午,他又带着花开车来到电视台。
但给许祎菲打了好几通电话,都没人接。
心中有些烦闷。
这时,“咚咚”两声,车窗被敲响。
霍伯砚摇下车窗。
凌雨诺抱着双臂站在那,扯了扯嘴角:“这不是霍大总裁吗?来干嘛?”
霍伯砚察觉到她语气不善,也不在意:“鸳菲呢?”
凌雨诺冷哼一声:“她去汲安县采访了,还不是因为你和她那个好妹妹。”
霍伯砚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来。
她去采访为什么不和他说?
而且婚期将近,她竟然还跑那么远,是在和他闹别扭吗?
就在这时,一个工作人员拿着手机匆匆跑了过来:“凌主任,汲安县突发洪水,咱们台的许记者还在直播。”
凌雨诺一惊,正要接过手机。
旁边伸来一只手先一步,抢过了手机!
霍伯砚就看到手机上还在直播的新闻画面里,风雨连绵。
许祎菲穿着雨衣站在风雨里,瘦弱的身躯被吹得摇摇欲坠。
只听远方“轰隆”一声,水惊涛骇浪般涌过来。
他眼睁睁看着水淹没了许祎菲的身影。
下一秒,直播没了信号,手机一片漆黑!

文章版权声明:除非注明,否则均为三四五寻书客原创文章,转载或复制请以超链接形式并注明出处。